这就有点尴尬了。
大蛇丸兀自站在原地,自己尴尬了一会儿,然后走出门,关门的时候还特地放轻了动作安抚这扇二十七天前命途有点多舛的门,来到了日下山吹的房间。
日下山吹正坐在背对着门的椅子上,没靠着椅背,曾经乌黑发亮的长发是干燥而没有光泽的。
大蛇丸刻意放重了脚步声。
日下山吹回头,看到是大蛇丸,冷着脸又扭过头,一言不发。
大蛇丸有种心虚之下的无奈感。
“所以,你在气什么?”
“什么叫我在气什么,这是我的台词吧?”背对着大蛇丸的日下山吹死板地说。
大蛇丸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捋了一遍,最后才勉强得出一个结论,于是试探性地说:“纲手又不是我用来气你的对象。”
果然。
“哦。”
哦什么哦,变成死人以后思维越发叫人搞不懂了。
大蛇丸腹诽着,面上难免有些漫不经心,“所以你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在生你的气?把我的实验材料当成食材了?先说好,如果答案是这个的话你自己吃,我挺满意兵粮丸的口感的。”
“我没有。”
习以为常地对上脑电波。
“没有什么?”
“那时候,没有嘲讽的意思。”
“嗯?”
“应该就是顺口一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反正没有嘲讽的意思。你忘了就算了。”
(等等等等,自顾自地在那里说什么啊……)
大蛇丸又开始了回忆之旅。
会被认为是嘲讽,但实际没有嘲讽的话……
想不出来。
“的确忘了,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骗人。”日下山吹极其肯定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大蛇丸有些烦了,“没有,我根本想不起来,或者你弄错了,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如果你确实没有嘲讽的意思,那么在我的记忆里你没有说过嘲讽的话这个结论就是正确的。”
“哦。”
这回就不是那种一听就知道在生闷气的回应了。
大蛇丸见事情终于解决了,无声地松了口气,“好了,我回实验室。”
刚走到门口。
“不对,所以为什么在你的认知里纲手是让你生气的对象?你应该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吧?”
肉眼不可见的,模糊感知到的名为“气氛”的东西又变得险恶起来了。
“烦死了!”
日下山吹捂着耳朵大叫道。
被吼得感觉有一股灰扑面而来的大蛇丸黑着脸摔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