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全都送往······送往京兆府取证,请忠安、忠顺二王同去自证,忠宁亲王主审,审议副官······凡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御史中丞尽往陪询。”
赵林目瞪口呆的看着皇上瞬间把朝中几个检查单位全都算上,主事有一个算一个的拉出去审,年老衰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疯狂摇摆。
皇上还十分欣慰,在做了如此疯狂的事情以后,他把温和的目光投向赵林,抚掌大笑、语气真挚,“早听上皇说起赵卿才华横溢忠心为国,自朕登位以来,卿家平日并不似冯卫有胜战之功护卫疆土,也不似朱刘时有良策为朕解忧,还以为你如今老迈了,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肃清朝堂之心,可见老当益壮,还可再为朕劳二十年啊!”
我没有!
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真是有口难言,头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称赞。
朝中众人看赵大学士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学疯狗咬人那一套?御史台都不敢这么拉人下水的,一口气怼了两个二品大员,一个三品的疯狗代表,还有两个实权王爷,这到底是图个什么啊?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刑部尚书还跟赵林的大儿子是同年,也有儿女通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刑部尚书虽然在七王爷的盯防下没办法对大案子弄假,小些的,如京中大户人家仗势行凶等,倒是也受了不少打点放过的,平时不管那是没有认真查,刑部这个位子的好处可是一点也不小,还有别人想上去呢,就等着拉下他来,如今这一下子定会事发,怕是要交代了。
完了,这下子不可能不招人恨的,不招人恨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眼看已经无法挽回,赵林苦涩的认了,“臣不敢,臣确实年老体衰,庸庸碌碌有愧薪俸,只盼能为陛下再尽一分余力,方得安心退后,如此之赞实不敢受之。”
真的苦涩。
虽然不一样的苦涩,但是后宫中也有人跟他一样难过,正是贤德妃贾元春。
却说淑妃对家里承诺要帮忙,但因为自己在宫中日子已久,十分有分寸,不会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行动,但是自有不必说明白的办法,于是叫过文和来,说着如何给贤德妃悄悄提醒几句。
文和却觉得有些为难,“娘娘想着不动声色的把事料理清楚,奴婢心里明白,也觉得是好,但是只怕贤德妃娘娘错估了您的意思,若是如此可怎生是好?”
“这你们倒是不必担心,据我往日看的情形,贤德妃为人虽然小心过了头,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明理懂事,略露出几分意思去想必就会觉得惶恐,还不自己去问?到时候你们略露出几句去,她也就自己找出真相了。”淑妃信心百倍,不以为意。
毕竟也不能真的去人家面前告她亲弟弟的状吧?
结果淑妃万万没想到,此事正如文和所说,贤德妃是小心,心思细腻,可就是太细腻了,自己就一件事一句话能脑补出多少事情来,竟然想到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地方去了。
眼见得淑妃这几日对她态度不同以往,贾元春确实是胡思乱想,只是如今她人在宫中,一时并未想起家里的事情······就是想起来也不会联想到贾宝玉啊,当年贾元春进宫的时候,幼弟还只是个乖巧的孩童,与母亲相见时问起也是一直夸赞他如何如何懂事体贴,如何如何文采斐然,跟京城人知道的贾宝玉就不是一个人,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惹事呢?不可能的,贾琏倒还差不多。
于是她眼前心头眼里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众妃得孕一事,虽然她自己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