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隐有种不寻常的感觉,想是遇上了历史上的哪位著名人物。
“在下公孙革,敢请小兄弟名讳。”白衣人向道聆拱手示意,自称公孙革,并探听道聆的名字。
道聆此行来大梁,乃为追踪许净梧尸首,自是不便透露身份,故编了个假名,回礼答道:“在下道喵,这厢有礼了。”
“道姓?还真是稀少。”公孙革笑道。
“先生之姓公孙,亦不多见也。”道聆还以颜色。
“先生一称,太过生份。在下虚长几岁,若不嫌弃,称呼一声兄长即可。”公孙革莞尔笑道。
“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道聆也回以笑言。
“吾观小弟,尚未及冠,此行大梁,所谓何事?”公孙革询问,凝视着道聆,似是想看透他。
“小弟家道中落,自幼便没了父母弟兄,生性放荡,与清茹姑娘志同道合,一同游历列国。”
公孙革闻道聆此言,直视道聆,见他颜色不变,心道大概无慌言在内。
道聆当然没说假话,他转世战国,本就是无人收养的小野猫一只,猫爸猫妈都不知道在哪,为许清茹父女所养,又一同游历列国,就是实话呀。
“姑娘有此胆识,在下佩服。”公孙革料定道聆没有假话,心生敬意,敬了许清茹,将木於中的魏酒一口饮尽。
公孙革酒量不错,人又健谈,道聆和许清茹虽已疲倦,却不好推脱,便如此陪他饮酒聊天。
隔壁几桌的酒客,酒足饭饱,聊完国政大事,便开始聊些奇闻异事。
其中那桌燕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所谈之事,也最为吸引众人,不多时,便把酒肆内的大半酒客给引了过去。
“范某行商多年,所见所闻,也有不少奇闻轶事,要说近些时日,当属桂陵城的一则传言……”
适才让公孙革解惑的燕商范厘,此时酒精上头,正夸夸其谈,吸引了不少人。
“如何?快讲!”刚才和他吵架的中年男子,现在正催着他讲。
“据说半月之前,桂陵令为贼人所劫,此人武功不强,却擅使妖邪之术,以一人退千余魏武卒,颇有些术士的气派。”范厘说道。
“哦?那他是怎生做到以一敌千的?”
“据说那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降暴雨,那人面对近千魏武卒,毫无惧色,化身一只吊睛白额大虎,生啖十数人,重伤大半魏武卒,
若不是更羸将军凑巧路过桂陵,怕是无人能逼退他。”
范厘这一番话,可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他们从未听说过此等奇异之事。
“可知此人是何身份?”
“无人知晓。此人自称道人,可道家清正,又怎会如此,故桂陵百姓,私底下称他为‘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