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半大小子从来没在犯错后被人维护过,一番【合谋】后便趁着大晌午换岗时靠近了曼陀所在的归燕居。
“不是!顺哥,咱几个跟曼陀姐姐不熟啊!”一把拽住闷头往院里钻的独孤顺,独孤陀压低声音道:“再说,阿爹不是不让咱们···”“六哥你胡说什么啊?”就在独孤陀准备劝说自家五哥放弃并麻溜的趁老爹没发觉开溜时,身后钻出来一个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小家伙来:“曼姐姐是咱们的姐姐,怎么会不熟呢?”
“独孤整?怎么哪儿都有你啊?”独孤陀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们家最小的兄弟,这货非要跟着他们去找茬儿,分明瘦瘦弱弱的,但下手忒黑,那啥公子的能断三根肋骨,其中有两根就是这小尾巴的杰作!
“昨天就属你挨打最多,快回去,叫阿爹瞧见少不得又是一通好打。”独孤顺揉揉他的小脑袋,正打算劝说七弟先回去。抬眼便瞧见长姐一脸冰霜的看着自己,愣了下,似乎觉着不可能在长姐跟前跑得掉,也就乖乖张口:“长姐。”
“你们几个跑这里来做什么?”独孤般若看着三个阿弟在见到自己同时一字排开,纷纷耷拉下脑袋,不由觉着好笑:“独孤家的儿子,还要女人来保护,很英雄是么?”
“阿顺跟我进去,春诗,你将六公子和七公子送回去。”他们为何而来,般若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到,若是都不让进,只怕这几个小毛头真会干出半夜三更摸进自家阿姐闺房的蠢事儿来。所幸,将最大的独孤顺带了进去。
二姑娘的归燕居摆设清雅,以花草居多。
跟着长姐进了外屋,廊下一只花皮鹦鹉伸长脖子,瞄了眼便欢快叫了起来:“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万福!”
般若看了眼那学舌的小东西,忽而明白归燕居屋外缘何一个侍立的丫头子都没有了,有这碎嘴的在,哪里还需要一个应门的?
“哎!你怎么光认长姐?还有我呢!”独孤顺只听说过鹦鹉学舌,却并未真的见过,是以很是好奇这色彩艳丽的小东西。
“嘎!”花皮瞪着绿豆大的眼珠子,随即扑棱着翅膀嚷了起来:“救命啊!走水啦!来人啊!非礼啊!”
“花皮,闭嘴!”秋词猛地拉开门,方才嘎嘎叫的鹦鹉瞬间哑了火。
秋词随即朝般若福了一礼:“大姑娘,五公子。”“曼陀不在屋里?”般若皱了下眉头,非常肯定的开口:“伽罗在。”“三姑娘昨儿个半夜就摸进来了,也不晓得喝了多少,抱着姑娘直说胡话呢!”秋词早知瞒不住,只能朝般若身后看了眼。
“阿顺你别进去了,我去瞧瞧伽罗,你在这等着。”一听疼爱的小妹出了事,般若也就顾不上一脸尴尬的独孤顺了。
“嘎!非礼啊!晚节不保啦!鸟生一片黯淡啊!”花皮扑棱着翅膀,无法从独孤顺手中挣脱只能扯着嗓子号丧。
“阿姊我没有!”见曼陀出来,面对碎嘴花皮的指控,独孤顺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手中鹦鹉大眼瞪小眼。终是在曼陀上下逡巡的视线中,颇为心虚的放开被薅下几根华丽彩羽的花皮。
“这家伙买回来时还不会说话的,挂在廊下也不飞,也不知跟哪个路过的丫头子学了舌。”曼陀瞥一眼鹦鹉,花皮爪子一软麻溜飞回架子上面柱思过去了。
“阿姊,昨天··”“若是道谢大可不必。”曼陀看着眼前这鼓足勇气开口却被打断后呆愣愣的阿弟,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们是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倘若我们都只顾眼前那一亩三分地的蝇头小利,存那些个事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