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纯听见一声冷哼,抬起头,就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出现。
马文才立刻小了声音,“爹,你怎么来了?”下了床站起来。
杜子纯真的很想溜走,儿子受伤老子来了很正常,可是杜子纯是那个让儿子受伤的人啊!而且马文才凶是凶,可是幼稚,马太守那简直是碰到大boss。杜子纯立刻做鹌鹑状不敢说话了。
马太守一脸怒气,“怎么我不该来吗?要不是马统告诉我,再晚一点只怕我只能给你收尸来了。”
马文才气的推了一下马统要你多事,安抚说,“爹,这点小事,儿子自己能处理好。”
马太守冷哼,“这点小事,你要是能处理好,那还用我来吗?”
马文才在他爹面前完全是弱势啊,嗫嚅着,“爹,儿子这也没什么事。”马太守气的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没什么事,去了半条命还没什么事,那你要有点事,我马家还不断子绝孙,说吧,打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杜子纯在一边默喊冤枉,我真没打人啊!
马文才爹这幅找人算账的样子,杜子纯都不敢说话了。马统就要说话,被马文才狠狠瞪了一眼就不敢了。
马太守见马文才这样,火气更大了,冷笑起来,“你果然是长大成人了奴才怕你比怕我还多,好,他不说你自己告诉我。”
马文才杵在一边不说话,杜子纯不想他为难,就站了出去,向马太守道歉说,“太守大人,文才兄是因为我受伤的,学生很是抱歉。”
马文才立刻将杜子纯拦在身后护着说,“爹,这是个意外,阿纯不是有意的,是我自己拉他不住摔到了地上,倒霉碰到了石头伤了脑袋,阿纯,你别怕没事的。”见杜子纯害怕,马文才又安慰说。
杜子纯摇摇头想想这文才兄也是够倒霉,自己虽不占大头,但也有些原因。
马太守见马文才护的紧,杜子纯又诚恳的到了歉,听原因确实是个意外,笑了起来,和蔼地问,“你是文才的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杜子纯立刻恭敬,“是,我们是朋友,我叫杜子纯。”
马太守接着问,“杜家,是哪个杜家?”
马文才看不过去,焦急喊了一声,“爹!”马太守随即瞪了马文才一眼。
“荆州,杜家,将军府。”杜子纯如实告知。
“没想到啊,杜将军的儿子都这么大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既然是朋友,笑闹间不免有所磕碰,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马太守还用手拍了拍杜子纯的肩膀,杜子纯只好连连点头。
马太守来书院,马文才自然要陪着走走,杜子纯觉得尴尬,凑到马文才耳侧,“文才兄,我先走了!你陪你爹逛逛吧!”杜子纯就想着离开这对尴尬的父子俩。
马文才立即变了脸色不满,“阿纯,你就陪我和我爹走一趟吧!费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阿纯啊,你就陪陪我好吗?”杜子纯看他这么恳切也只好答应了。
马文才见杜子纯如此乖巧也是高兴。一定要让阿纯给爹留一个好印象,好到时候求取回家。
杜子纯原本很拘谨也不多说话,尤其是马太守总是来搭话好几次求助的看着马文才,马文才也一直帮忙转移他爹的注意力。
后来渐渐就放松下来,杜子纯就介绍起来马文才的日常生活,蹴鞠场、课堂、宿舍、食堂、后山,很是把马文才夸了一通。杜子纯是发现了,马文才这个人啊真是喜欢听夸奖!
马太守面上不露什么,心里对杜子纯愈加满意,家世好、才学好,又是文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