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见梁山伯走了就歉疚,“子纯,对不起,我不知道马文才会那么,反正对不起。”
杜子纯也不可能怪谁,“哎,英台,马文才不仅仅是因为在课堂上的事哭的,他心里的苦太多了。我刚刚知道,马文才的娘亲在他小时候就走了,他爹又是个严厉的,对马文才很凶,文才兄身上都是伤疤,我的天,你简直无法想象,文才他害怕的时候就会躲进柜子里,他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好黑,可是黑暗的柜里确很安全。”杜子纯说着说着眼里又有了泪水。
祝英台也心情沉重叹了口气,“平常看见马文才那么凶横,没想到他有这样的不快乐的过去,子纯,你别难过了。”
杜子纯对祝英台点了点头,“我知道,英台,你可要保守秘密,我觉得文才兄应该不想让人知道。”
祝英台笑着,“你还信不过我啊,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梁山伯到的时候就看见杜子纯与祝英台正在说着什么,立刻喊道,“英台、子纯,快把文才兄扶起来,我们赶紧送去医舍。”
杜子纯和祝英台一起使力将马文才放在木推车上,梁山伯立刻跑了起来。杜子纯、祝英台就一起跟着跑起来。
马文才醒过来时,杜子纯就趴在旁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再看见杜子纯安静的枕着手臂睡觉的模样,又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就是这样静静看着,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杜子纯感到脸上有什么痒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马文才放大的脸,杜子纯受了惊,急忙往后退开了。
马文才收回作乱的手,看着杜子纯受惊的样子好笑,“阿纯,我很可怕吗?”
杜子纯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说,“不可怕。你好些了吗?感觉如何?”马文才摇着头,“没事。”
杜子纯深叹了一口气,最近也是累啊!想到马文才和他爹的一堆事,杜子纯也心事重重的。
马文才见杜子纯有心事,“你怎么了?”
“文才兄,我算是对你改观了,原本觉得你很厉害,现在觉得你好幼稚。”
马文才大概也明白了杜子纯的意思,不满的说,“我哪里幼稚?”
杜子纯掰着手指数起来,“你啊,一夸你就高兴,一说你就生气,但是喜怒不形于色才是道理,你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了,越是在意别人也就越不成熟,一个勇敢坚强的人,只会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坚定不移的走过去,别人的话随便听听就好,自己做决定,无论是好是坏,也自己一力承担。
而且,今天在课上,荀巨伯他们说到那样了,你爹只要夸你,他们就会说你爹偏心,你爹就算认为你更好,也只能不说了。
你说位高权重就一定对吗?那当然不是,但是祸从口出,不要不经意得罪了人,书院里这么多学子,话传出去怎么办?你爹阻止你其实是对的,而且你知道吗?你那时烧糊涂了,是你爹给你喂了水,又把披风解下来给你,还托我照顾你,你爹对你好是藏的很深的,哎,你爹一定很爱你,可是他的爱太沉重也太伤人了。”
想到马文才的伤疤,杜子纯只好叹叹气,这样的爱对于另一方来说是简直是种折磨。
马文才心情复杂,“阿纯,你错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在乎你的,.............我爹的,其他人与我何干,你说我爹爱我,那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没有我他马家就断子绝孙了,他根本不在意我,他就是个没血没泪的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亲身儿子都下的了手,他根本不是人。”
马文才的一肚子怨气,不仅仅是课上的一巴掌,而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