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掉，烧掉，都可以随你便。很多词可以形容我，但怀旧可不是其中之一。”某个午后的画面在大脑中一闪而过，托尼斯塔克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敲敲胸口新的小型反应堆，理所当然的回答佩珀波兹。
接着他不再理佩珀波兹，干脆转身就往位于身后另一侧的工作台走过去，表决心似的让自己的助手一个笨笨的机械手臂把那里清干净，他和自己老爸的合影，还有手机什么的。
而且还是明确地发出指令，让佩珀波兹听到。
“…托尼，”刚准备离开的佩珀波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托尼斯塔克侧身看向她，双眉微微抬起表示自己的疑惑。
面对那双阔别三个多月的，爱装无辜并且此刻就在装无辜的棕色狗狗眼神，佩珀波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双一模一样却更加稚嫩，并且红着眼眶的眼睛。
“……我就是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柯利？”佩珀波兹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出来，她看着托尼斯塔克，蓝色眼睛有着隐约的期望。
“别每个人都来问我这句话，”托尼斯塔克刻意忽略掉突然蹿到胸口的燥意，放在另一侧的手，下意识搭到旁边的工作台上轻敲。
他抬高双眉用着十分平淡的语气询问，“怎么了，她出什么毛病了需要我去看她？绝症？”说到最后一个单词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又故意扬眉，扯了一下嘴角。
“this is not joke，”因为托尼斯塔克的态度佩珀波兹微微瞪大眼睛，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然后看着对方的还表现得十分淡然的棕眼睛再次发问“她是你女儿，记得吗？”
“yep，”托尼斯塔克想也不想，肯定的点点头，然后耸高双肩，摊了摊靠近佩珀波兹那边的手，他目光稍显偏移，但底气不见消失，只是径直询问“那又怎么样？她可以一个人生活不是吗？ok，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失踪的时候，她有怎么样吗？难过？”托尼斯塔克揪住话头就反问佩珀波兹，可不等对方开口他就自行往下说着理所当然的正确答案
“she didn't care，right？”
“托尼！”眼看托尼斯塔克语速飞快，每个字音咬的又重又清晰，显然是试图说服谁的模样。佩珀波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试图打断他，想要告诉他那孩子只是倔而已。
“and……那对兄弟不是照顾的很好吗？他喜欢那对兄弟不是吗？”托尼斯塔克完全不准备让佩珀波兹打断自己滔滔不绝的演讲，连挂在嘴边的弧度也有些嘲讽的意味。
“如果她在意，她至少会在我回来后问问情况，然而她没有，对吗？”托尼斯塔克扬着眉毛，说着连思考都不用就知道的，铁一样的事实看着佩珀波兹。
佩珀波兹一时哑口无言，她忍不住珉了珉嘴，微微低头，将垂落的金发挽到耳后。
“okay，”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劝托尼斯塔克，尽管她真的无法理解这对父女，或许旁人会认为柯莱亚和托尼斯塔克没有半点感情，但是，她如果真的没感情，眼睛怎么会红呢？
“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没你想的那么独立和坚强。”佩珀波兹垂着眼盯着手里的那个被换下来的老旧机械胸灯，耳边似乎回响起那孩子淡然的声音
「没关系，你不用管我，他给了我信用卡，而且每个月还会给我很多零花钱，我可以照顾自己，不用保姆，我一个人能行，我不需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