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27.第二十七章
豫,似乎还在观察我看到这些的反应,我注意到他好像有话要讲,主动问声怎么了。

    他又考虑片刻,才小声道:“我来这里有三个月了,真正跟你接触,也快两个月,当中你发作了四次,两次很轻微,我只是听说,没有下来看,另外两次……”

    他说的情形我知道,今年我的状况比去年冬天好些,这也让所有人都燃起了希望。现在是四月上旬,这小半年里我大约发作过不到十次,随着天气转暖,越发稳定平和,就黄医生知道的那四次而言,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当然,这也跟他们应对我的方法越来越好,监控越来越严密有关系。

    至于他说比较严重的两次,一次发生在半夜,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哭大叫,看守们立刻叫了黄医生来,压着我给我打镇静剂。我拼命挣扎,打伤了两个人,最后他们还是把镇静剂推了进去,然后我昏睡过去,醒来时神智已恢复,但我感觉却并不好。

    我直觉这一针不该打,不该让我再度睡去,醒来后我就觉得脑子里空了一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忘记了,而我昨夜惊醒大哭,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那东西——好像有什么人在脑子里跟我说话,安排我去做什么,那安排令我恐惧、震撼,情绪超脱了理性的疆域,于是我像疯子一样失态,可是……

    可是如果当时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在发泄后自然恢复冷静,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兴许我就能理清那股力量的低语,明白令我恐惧狂乱的命令到底是什么。

    然而……他们用药物强迫我昏睡,醒来后的我对那股力量遗留的话语,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这件事至今让我耿耿于怀,但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讲,我抓不住它,讲不出东西来。

    黄医生说的另一次则发生在正午,那时小花正隔着铁栅栏跟我说话,他从北京飞来看我,问了一些我最近的事。一开始我们谈论着不相干的东西,彼此都保留着良好的假象,似乎那道铁栅栏并不存在,然而很自然的,话题还是不知不觉转到了我的问题上,他问我还记得多少,我努力回想那个墓穴里的情形,想来想去也不过是熟悉的记忆。

    他一句句问得很细,我一句句也答得很细,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问一答中,似乎突然有一句话触动了敏感的开关,我一下关节紧绷,浑身颤抖,嗓子里发出暴躁的喊声,猛地从栅栏中伸出手,卡住小花的脖子,将他用力往这边拖!

    小花可不是吃素的,一受威胁身体便做出了反应,他力气或许没有我大,但应对这些打斗的技巧比我强得多,我还来不及把他拖到栅栏上,手腕已被他拿住,拇指按住我的血脉,另一手卡死了我指头的关节,同时抬脚踢上我小腹。我身上一滞,就这么稍微一松的当儿,小花已挣脱了,留我一个人在栅栏里咆哮,抄椅子朝他砸过去,打在铁栏杆上声响吓人。

    很快,张家那个跟着小哥的人带着几个守卫冲过来,黄医生慌慌张张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对我的狂躁已经很熟悉了,没有忙着打开栅栏,而是在栅栏后方朝我射出麻醉针,就像动物园的饲养员制服暴躁的狮子。那时我的反应也真不像一个人,完全是头暴怒的困兽。小花虽已挣脱了我,但看我那样还是吓着了,震惊地看向这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咆哮着,喘着粗气,一把抓出扎在胳膊上的针甩在脚下。来不及朝他们扑过去,立刻又有新的针筒飞过来,反复几次后,麻醉剂的效力渐渐发作,我身上发软,跪倒在地,心里那股邪火似乎在脑中愤愤地“呸”了一声,逃回黑暗深处,自己的意识渐渐回来了……

    从头到尾,黄医生都没有发挥作用,只从人群后探出头,紧张地观察我的反应。

    “吴邪。”黄医生的声音打断回忆,他看着我的脸,慢慢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认

-->>(第2/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