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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在那个最可怕,最浓黑的噩梦里所见的情景,当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梦见它时,它让我大叫着醒来,发现背上满是冷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然后抱着枕头再也睡不着。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天才慢慢平复,我甚至不敢再去想它,反复宽慰自己: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罢了。
可是后来,当他来到我的生活里,从梦境变成真人,并告诉我所有梦境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我也从各种蛛丝马迹中获得了讯息——比如爷爷说,就在过年那天晚上,小哥他之所以不来看我,是因为他在和族人们激烈争论,固执坚守着留住我这个决定,而没有听从族人们的意见处理掉我。
现在,将我再度回溯这个梦境,仔细揣摩它的每个细节,每个画面,然后和我所有知的侧面信息相印证时,很多东西便更加清晰而鲜明,也显出了它们背后藏着的每一滴血腥。
现在,我的思绪回到梦境中,也回到当年那惨烈的夜里,我浑身是伤地趴在地上,被张家的守卫们压制,而他在门口看着我时,他呈现出的苍白、颤抖,以及难以穷尽的复杂神情,都在昭显着他的痛苦与悲伤。
是他错了。
是他的宽容善良导致了这个结果,他以为我还有希望,以为我们能够战胜那股黑暗力量的掌控,甚至不惜抛出族长之位与同族的决断相抗衡,而这一切换来了什么呢?
因为他的固执坚持,才有这家破人亡,亲友染血。
是他错了。
“族长。”
持续的沉默中,有人打破了寂静,是踩着我头的那个张家人。
“族长,你当时如果听我们的,今天就不会这样。”
他话说得很冷静,话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这甚至并非一句责备,仅仅在复述客观事实。而这句话似乎也突然触动了闷油瓶的某个开关,让他从震撼和呆滞中醒过来。
下一刹那,踩在我头上的力度消失了,我只瞥见闷油瓶身躯微晃,仿佛一道剪影骤然划过房间,那个张家人已被他捏着脖子,抵在了旁边的墙上。
“……你都知道,对不对。”
闷油瓶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声音粗噶低沉,如濒临爆发的火山。
“你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你在负责这里,你知道他藏了钥匙对不对,你也发现他父亲不见了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及时处理,为什么不立刻跟我报告。”
那个张家人昂然凝视他的双眼,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闷油瓶眉头皱起来,眼神也更加深沉,手腕收紧,那个张家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等等,是我们发现的!”
突然有个声音插入,我感到腿上一轻,在那方压制我的男人走开了,他也是个张家人。他朝对峙中的两人走去,急急解释道:“族长,别,是……是我们发现的。”
闷油瓶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立刻道:“那天该我们值班,我在监控里看到……看到吴邪的父亲提着箱子回来了,他进了房,然后就再没出现过。”
他声音越说越低,说完后低头站在当场,像等待发落的罪犯。
闷油瓶盯着他,片刻后低声道:“这件事你跟他报告了的,对吧。”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此刻被他掐住脖子的族人。
“是……我,我说了,队长让我们不用管,他等你回来再谈。”
“你没有跟我提。”闷油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