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唇,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
没有得到答复,门外的男人还在唱独角戏一般地说着,“平助也很担心你哦,不过那家伙今晚被轮到洗碗了没法过来。”
“喂喂,你不会是真的怕了吧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见一点血就害怕啊。”
“啊对了,近藤先生希望你明天有空是话能去找他一下,”
“那么,我就先走了。”
永仓新八挠着肚子向外走去,在经过转角的时候站定,他用眼角瞥着那扇平平无奇的门,同他来的时候一般被关得死紧。
他兜兜转转绕着这个屋子走了几圈,那个房间还是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一向大大咧咧的男人头疼的挠挠下巴,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嘛,也算是意料之中]
永仓新八拖着慢悠悠的步子回到房间的时候,藤堂平助已经像一条死狗一样摊在床上了。见到他进来,死狗突然焕发了活力,跳到他面前雀跃地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纲吉有吃饭吗?”
永仓新八一只手揣在和服里,挠着后脑勺颇有些为难地回答到,“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他连饭都没有端进去啊。”
“呜哇。”藤堂平助突然蹲下去,双手胡乱呼噜着自己的头发。
“嘛,也不用担心这么多吧 ”永仓新八表示自己怎么也无法理解只是见到几个死人就要死要活的小鬼,以及被近藤先生惩罚了擦道场所有的地板都还在担心那个小鬼的平助。
“那家伙和我们这些人可是不同的,”窗边突然传来冲田总司的声音,这位同藤堂平助一起被罚擦地板的青年坐在窗框上,窗外的月光透过他打进房间,在地板上剪出青年的身影。
他说完这句语意不明的话,翻身踏入雪地远去。被留在原地的平助愤愤地叫着“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然后被新八打包裹到床上。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的永仓新八还是搞不清楚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在他看来,血也好,死人也好,见着见着就习惯了。就像刀一样,挥着挥着就习惯了。
砍人也是一样,砍着砍着不也就习惯了
——
也是很冷很冷的某处宅院
巨大的樱花树伫立在庭院之中,有风吹过,花瓣纷纷下落,一时之间细樱纷飞,光华流转。
“喂,你这家伙,现在还不睡吗?”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蓝衣付丧神不为所动,他注视着云端之上的某处,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年少的主君独自出行,我却没能跟随在他身边,所以总是忍不住担心。”
“抱歉打扰到您了,鲤伴殿下。”
——
你在注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但是,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注视的是不是真正的深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