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付丧神“我吵到三日月了吗”他有些羞稔地挠着脸颊问。
“不,”蓝发的付丧神闻言一声轻笑,“刀剑本就不需要睡眠,即使有了这人形之身,老爷爷我也还是刀剑哦。”
“欸~是这样的吗那岂不是很方便。”熬夜打游戏看小说什么的。
“主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三日月看出了主君的小心思,但也不去戳破,“不如说出来让老爷爷看看能不能帮您解决吧。”
“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的。”少年习惯性地挠挠脸颊,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窝。
一时寂静无话。
“那个啊,三日月君……”从白色被窝中传来少年主君闷闷的声音。
“是,我在。”
三日月宗近跪坐在纲吉身旁,表情不变地带着微笑准备充当少年主君的心灵垃圾桶。
“其实最近我总觉得会错过什么事。”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不知道。”
“但是,自己正在失去什么东西是我唯一能够肯定的,但是又因为不知道失去了什么而感到惶恐。”
“我到底……”
在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那连贯的听来就很痛苦的声音穿透门窗传入耳畔,紧接着响起的是女主人慌忙的脚步声以及“总次郎!总次郎没事吧 !”的呼唤。
总次郎……
沢田纲吉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在他还在试卫馆之时就听人叫过某个一言不合整只趴在别人身上的金平糖控“总次郎”。
但是阿光姐的“总次郎”怎么会是那个总次郎呢?
他想起那个手起手落轻描淡写宰割人命的人,深觉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本质上也是杀胚(划)的人缠绵病榻的模样。
那家伙就算真的生病也会蹦起来上战场吧。
他这样吐槽着,努力忽略从胸腔中传来的强烈的预感。
“主君大人,”三日月用手遮在那个将自己埋好的人的眼上,“如果有什么事情想做的话一定要去做……这可是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哦。”
“啊,做坏事情也是一样。”
“我知道啦!”
…
蚕宝宝沢田纲吉默默的裹巴裹巴自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到杀人与被杀的事情,极其适应不良地把自己困在划给自己的小小房间中,像极了一只死死关上壳的蚌。
那天的晚饭纲吉没有吃。
虽然有人送了过来,他却没有一丝想要动弹的欲望。
直到半夜有人抱着刀坐在了薄薄的纸扇门的另一边,背对他晒着月光纲吉才稍微改变了自己的姿势朝门那边看去。
没有人说话。
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纸扇门内外流淌着,纲吉抱膝坐在靠门的某地,正好被掩盖在某人的影子之中。
他起初以为是斋藤一,那个不善言辞却意外温柔的男人。
直到早上初阳升起,那个人爬起来离开,将日光留给这个小可怜。
“走了哟。”他说。
…
有人跑了起来。
他拂开掩在自己眼上的袖,在夜晚跑了起来。
沢田纲吉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跑过,然后他停了下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