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回忆着从小看到大的《西游记》，简单地讲过一段，才道，“……这个故事，先生以为如何？”
“妙啊！”曹先生双眼熠熠，言简意赅地赞叹完，又弯下腰来，同她商量道，“小姑娘，这个故事你能不能为我讲完？”
“当然可以。”杏儿眉眼弯弯，似乎一脸天真。
正当曹先生作洗耳恭听状时，她又突然话锋一转，狡黠道，“只是，先生也应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
沉默半响后，曹先生爽朗一笑，却又为难道，“我倒是想付给你一些银钱。……不过，我眼下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入不敷出。怕是给不了你多少。”
“这个不急。”
杏儿连忙摆摆手，她原本也没想着现在就要钱。
“我这儿有个主意，先生先听听是否可行？”见对方颔首，她这才将心中的小算盘和盘托出，“我先将故事的前几段讲给先生听，若是先生能借这个故事赚了银钱，……往后每段故事，先生付我二十文即可。”
二十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曹先生略作思考，就欣然接受了。
这边，杏儿原本想的是五五分成，却担心不清楚对方的收益被诓，索性直接明码标价了。
“我每次只给先生讲五段，先生付完这五段的银钱后，我再给先生说下五段故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杏儿并不打算一口气把故事讲完。
对于她的防备，曹先生倒也能理解，反而笑着感叹道，“真是个精明的鬼丫头。……行，如果这个故事真能赚钱，叔也不会亏待了你。……你给我再多讲一段开篇吧，明个儿我就去茗香茶馆试试。”
“嗯！”小鸡啄米般重重地点了点头，杏儿就开始娓娓道来。
意犹未尽地听完后，曹先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洋溢着满满地憧憬，“丫头，这个故事是你自己想的吗？”
“当然不是。”毫不犹豫地否定后，杏儿如实说道，“这个故事是一个叫吴承恩的男子所创。”
在曹先生赞叹连连时，她默默地在心底对作者又是感谢，又是抱歉。如果能回到现代，她一定多买几本《西游记》。不过，这也算是在异世帮着这本名著发扬光大吧。
送走了曹先生，杏儿一扭头却发现先前见过的青衣男子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正站在她身后，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见她一脸莫名其妙，对方终于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西游记？……那《三国演义》、《水浒传》你看过没有？”
“……反正我不看《风流道士俏尼姑》。”见对方如同考她一般的问话，杏儿立即顶了回去。
闻言，张归璨一阵语噎，暗道这小姑娘怎么知道他用来打发无聊的读本。
这边，不愿与他多做纠缠的杏儿正要抬脚离去，却后知后觉地猛然想起，她先前探过便宜爹的口风，现代她读过的那些名著在这个时代一本也没出现过，那……张地主的傻儿子怎么会知道？
机械地转过头，她眼神充满探究，“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没想到两个人却异口同声，神同步。
沉默片刻后，杏儿终是先开了口，“你也是来自21世纪？”
“……老乡你好，我叫张归璨。”
话罢，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惊奇。
“妹子，你咋穿越的？”再开口，张归璨的语气就亲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