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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大佬和你说悄悄话
地上的身体发了愣。

    二十多年他都坚信世上没鬼没神,如今认知轰轰烈烈碎一地,捡不起来了。

    严格来说他是死了一小会儿,毕竟血哗啦啦流了一地,肉身没了呼吸,魂魄亦在发蓝发青。

    楚慎听到这里便一口血梗喉头——原来燕择第一次见到的死魂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

    但面具人作为阴谋家可谓兢兢业业,自己伤口不管,先给燕择止血与包扎,还灌了枚不知名的红丹,一番手忙脚乱救治下,濒死的肉身居然有了呼吸,燕择在空中气得想哇哇叫。

    后来发生了什么燕择没说,但有一点楚慎很奇怪。面具人应该是把燕择的身体给带出去治伤了,燕择为何不跟着去?反留在这青天观?

    虽说他是生魂,但生魂也有可能变死鬼,一不小心就得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失了自我,被迫跳井,落个身处炉鼎的下场。他留这儿能干啥?难不成是……

    燕择淡淡道:“别瞎琢磨,老子是在等你。”

    楚慎听得有三分愣,“你从一开始就在等我?”

    “那面具人自言自语时,曾提到你的名字,我便知他是连你一块儿算计。”

    若是楚慎平安无事,他在这儿等不到人,过个几天也就走了。反之,若楚慎真遭不测,无论被夺舍还是被杀,魂魄都会飘到这青天观来。他总能等到。

    燕择看向楚慎道:“你要真出了事,我必须等到你,告诉你,把欠你的恩情一次还清。”

    楚慎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爱和恨在心内两方作战,谁也占不了上风。

    “既然你本就想告诉我一切,为何一开始不说?”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问错了,因为燕择瞪了他一眼:“我等你几天几夜,等来你骂了我句什么?”

    楚慎回想了一下,他好像骂了对方叛徒?

    燕择冷冷道:“既然你嘴快,那我不如叛到底。”

    老子就不说,老子就憋着,就看你在这儿急!

    这么重要的事儿现在才说,这人任性妄为也得有个度吧?

    楚慎正在火头上,回头一想,若非这人任性惯了,也不会坚持在这儿等着他,算了,不说了。

    “你确定纪玄通就是那个面具人?”

    “十有九成是,声音能改,但口气动作一模一样,错不了。”

    楚慎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刚刚纪玄通说完那话,苏逢真就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怪他,赞完别人下一句就说“想把眼睛拿出来”,再亲的人也得胆寒。

    接着这两人沉默地对望了好一会儿,气氛尴尬得像旧情人在婚礼上相遇,苏逢真不安地攥了攥拳,纪玄通瞥了他袖子一眼。

    他觉得这拳头里握着什么东西,可能是一张符,最好是发黑的。

    “你手里拿的什么,当真要我抢出来一看?”

    对方的眼神如狼看羊,苏逢真只乖乖一摊右手,燕择看得心狂跳,却见那手心平滑干净,什么都没有。

    楚慎笑了,他知道对方抬手的瞬间,符已被夹在手肘与袖褶之间。真得感谢这宽大的道袍,藏得住一切污秽与洁白。

    纪玄通却不信,“师弟今日披的玉壶山道袍,可还记得你是在青天观长大?记得我这做师兄是如何照顾你?”

    他打的感情牌,苏逢真倒也配合。

    “我当年不过青天观内一小小道童,若非师兄照拂,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更别说投入玉壶山门下。”

    纪玄通幽幽一问:“既然明白又何必瞒我?你每次撒谎耳朵都泛红,我又不是瞎子。”

    苏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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