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来人言语之间的字字侵略,锦衣少年不禁莞尔失笑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那是自然!本殿下早就说过,她所在之处,便是我焱尘生根之地!”此时少年正挑眉邪魅地看向禅殿内被伤色侵袭的锦衣少年,大红色的蟒袍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出身,轻嘲道:“佛家宝域——方丈山也不怎么样呢?简直寒酸!这样的地方,堂堂如你,竟然也能一住就是十几年?本殿下真是没想到五百年过去了,云域某块玄冰的品味,还是低级的那么一无是处!”
红衣少年,自称焱尘!邪魅出尘,尊崇荣华!
之于焱尘的挑衅,锦衣少年低垂的眼睫从始至终都不曾挑开,甚至没有正眼看过红衣少年的讥讽。
薄暮之下,他就那样平和地说道:“寒酸的岂止是这方丈山,五百年过去了,你焱尘殿下不还是整天穿着一件俗红的亵衣飞来飞去么?偌大的焱地九皇子,竟然寒酸得连一件像样的华锦都穿不起!”
“呵呵……五百年不见,你这冰块脸……还是那么让人心烦!”
焱尘缓步靠近,却是将束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蓄势待发。
“你焱尘还不是一样!双瞳依旧燃着令人讨厌的焱疆簇火,不也……还是那么地令人生厌么?”锦衣少年低垂的眼睫,微微闭了几秒。
当锦衣少年再次睁开眼时,先前的氤氲早已消散不见眼底,尽是清寒孤绝的煞气。仿佛那份氤氲的柔情,只属于某一个时候的某一个女子!
“圣眸簇火,乃我焱尘立于这尘世间独一无二的荣耀,那可是立命之本!”
“左眼皓月当空,右眼云端高阳。焱尘殿下,还真是……独一无二!”
“那是自然!若哪一日,这尘世之民要是没了本殿下这双凤目庇佑,岂不是要被你这块上古玄冰给冻死!五百年不见,原来本殿下最讨厌的人还是你!”
此刻,焱尘眼眸中的簇火,此刻越发妖冶绚烂。生而执掌日月同演之责,千万年间他不曾一变!
“可见,宿命这东西还真不是个摆设!”锦衣少年莞尔。
“彼此彼此!”焱尘薄怒。
说话间,焱尘飞身而起,红衣翻飞,凛冽了半个长空。
烈剑破空,煞气弥漫。
锦衣少年不紧不慢地敛起锦袍一角撕裂化作丝带,将怀中的女子轻柔地环系在自己胸前,修长的手臂揽抱在少女腰间,确认安全无虞。
“生死由命!”高空之中的焱尘,凤眸一直盯着少女凝白的睡颜,微微出神。
之后,他斯文地伸出一只手掌对焱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既然深知宿命玩弄,你焱尘又何苦心甘情愿每一世都如约而至?”
“宿命?呵呵……你也说了,是宿命……呃!”焱尘默然地笑了起来。
与其说,他讥讽锦衣少年十几年不曾一话。他焱尘又何尝不是?
早在五百年前,南天门一战他再次失去她的倾心。焱尘已是百年不曾一笑了。想到此处,焱尘看着被锦衣少年紧紧抱在怀中少女的倩影,挑了挑眉:“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记得她!没想到……你云澜也是这般的不死不休!”
“呵呵……我只不过想让她活着……罢了!”自打焱尘出现,云阙便早早将眸底的伤颓之情深深遮盖,敛起眼中对于少女的怜爱之色,此刻只是冰冷而玩味地看向怀中昏睡不醒的少女,眸底氤氲缱绻之意全然不见。
“可结果呢……”焱尘不依不饶,烈火般妖娆的红衣妖冶地随风起舞,狂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