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上的伤色:“喏!”
从前的凰女,可是一直都唤她红姑。
红姑应声退下,姬子月挪了挪身子,小手不安分地附上云澜的手背,笑眼弯弯。
“你的手,很凉!”姬子月微微挑衅。
从始至终,云澜不置一词。
下一刻,云澜修长的手指瞬间按压住姬子月的玉手。反转揉入手心,一路划过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纹路。
棋盘上痴缠相依的手,像是要携手走遍天下棋局一般。云澜的眼睫微微低垂,仿佛没有听到殿外传来的厮杀之音,一派的华贵从容,清冷如霜。
这样的云澜使得姬子月及其不爽,那个昨天还任她为所欲为的男人……
此刻竟然,如此无视她的存在。
不仅是无视她的存在,连窗外此刻的杀伐不歇……似乎也没能入了他的眼!
“我记得前几日,大周五皇子御子欲前来红楼闹事,那时……是红姑一人出手,将其治服!想来……红婆的修为,也还是得了某人的指点了!”姬子月故意试探,轻轻抽回玉手,带着几分问询,看向云澜。
“红姑修为不高,但足以自保!”云澜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修为不高,便能一一人之力,将大周五皇子给打回去?”
“大周五皇子御子欲,生来草包……这谁都知道!”
“草包?一个临灵境的……草包?”姬子月心底诽谤道——
据她所知,大周皇族乃是上古大族后裔,众皇子皆是天生便有灵根,各个修为不浅。
除了那个已经到了出尘境的御夜有些令人发指,其他的皇子也都达到了临灵境界。
五皇子御子欲,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临灵境,难道就不能是草包了么?”云澜反问道。
姬子月一时语塞,桌案上,水袖里的玉手握紧成拳头——
御子欲一个临灵境的皇子,都被云澜说成了草包。
那……她姬子月这个半分灵根都没有,一丝修为也无的人,岂不是连草包都不如!
在这个男人眼中,难道,她姬子月是废材?
姬子月再次攥紧了刚刚缓缓松开拳头,转而定定地盯着一直云淡风轻的云澜,他到底是什么人?
“的确……草包!”姬子月微微叹了口气,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随后,她将玉手从云澜的手背拿开:“你……知道,我是谁?”
“嗯!”云澜淡淡。
“所以……你知道,我身上……有一张世婚诏书?”
“知道!”
“可……自打我来到大周,见过……这张世婚诏书的……我记得只有当夜守城的门卫……”
“他们……已经死了!”
姬子月大为骇然,原本……她是想借着那两个守城将士的嘴,将姬王府遗女还活着这件事宣扬出去。
可后来,却是一点风声都没传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