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莞尔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丫头就是抓住了悠然哥哥的软肋,知道我舍不得动你!”邢悠然宠溺的笑着,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的向南冥借粮,得有一个万全之策,而不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写信过去。”
“嗯,这个我会有万全的说法。”九儿点点头:“只要朝廷的粮食一到,我便……”
“你还那么天真呢?你以为朝廷真的会给即墨家一粒粮食吗?”邢悠然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据菊花巷的消息,海家已经准备对即墨家下手了,只怕这个年,即墨家便是整个大夏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悠然哥哥可是得了什么新消息?”
九儿闻言,心里蓦地一惊,脱口问道。
虽说她早就清楚,海家绝对不会容许即墨家与他共存,只是这一天的到来,还是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邢悠然缓缓放下手上的酒樽,脸色变得沉重,为她详细的讲述了洛城最新的情况。
深秋的洛城,已然是凉风刺骨。
午后,即墨怀刚刚和母亲说了话,服侍着追云夫人进屋休息了之后,便来在追云阁前那开得正盛的菊花前,望着它们眉头紧蹙、低头思索着什么。
“大哥,可是担心……”
朱氏见老夫人歇下了,也出来在屋外,看到即墨怀的背影,略一沉吟便上前开口。
不想,即墨怀闻言立刻抬手阻止了她,双眸含着担忧瞄了一眼身后的追云阁:“娘……可是睡着了?”
朱氏点点头,抬眼看向眼前的即墨怀。
放弃兵权、不问政事才多久,他已然是满头华发丛生,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岁。
“咱们,去书房谈吧!”
即墨怀似乎是放心了许多,背着双手带头往追云阁外的书房而去。
朱氏紧随其后,抬头看着眼前印象中那个挺拔笔直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变得颓废了些许、苍老了不少,腿脚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矫健了。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鼻子一算,差点儿掉下泪来。
“坐!”
来在书房,即墨怀指着一边的椅子,让朱氏坐下,自己也坐在另一端,一双忧心忡忡的眸子望向朱氏。
“弟妹要说的,可是与土城军情有关?”他盯着她,开门见山。
“大哥可是也收到了消息?”朱氏看向即墨怀,反问一句。
即墨怀点点头,眼里的担忧更甚:“我虽然卸了兵权,不上朝议政,但消息并非是完全闭塞。北国陈兵土城二十万,已然一月有余了,朝廷却一点作为也没有,这不是明摆着给华儿夫妻使绊子么?”
“朝廷并非完全没有作为,”朱氏叹了一口气,“海庆以朝廷的名义派往土城传令,无论如何要守住土城,否则,便是华儿两口子渎职!”
“岂有此理!”&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霜舞天下&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