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珍想了想,嘴角渐渐浮起了笑意,才开口道:“他如此生气,就说明柳园的那位身子不保,这也就去了我的一块儿心病;可他为何要来质问与我?难不成,是草心那个贱人告诉宇儿,是我让她动手的?这个蠢货,连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还想将来在深宫中谋得一席之地?我真是高估了她!”
“是啊,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让公子与您之间产生冲突的呀,难不成,她见事情败露,就诬陷夫人?”
秋槐一直就很不服气草心那个阴阳怪气的贱人做了海宁宇的妾,所以,心里一直都有怨念。
此时倒好,她便落井下石,乘着杨淑珍对草心的一点不满,大大的诋毁她在杨淑珍心里的形象。
“哼,要不是看在她怀了宇儿的孩子,我怎么会让她轻易爬上枝头呢?”杨淑珍的脸一直都是阴着的:“等她生了,本夫人再收拾那个贱婢!”
“哦,说起这个,”秋槐见夫人此时的神色好了许多,这才开口道:“刚才那边来了消息,说草心……好像要生了,您之前定的稳婆和大夫都已经赶过去了。”
“生?”
杨淑珍皱了眉,看向秋槐:“她怎么这个时候要生了?按照日子的话,不是应该还未到吗?”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秋槐眼珠子转了转道:“草心的肚子似乎比正常的月份要大一些,提早一点生,只怕……也算是正常吧?”
“正常?哼!”
杨淑珍脸一沉,站起身:“走,看看去,我倒要瞧一瞧,这贱婢对这提早出生的孩子该是什么解释?想要在我杨淑珍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还嫩的很呢!”
她说着,扭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秋槐急忙拿了一件披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紧追了出去。
门口守着没有再进来的冬儿见夫人出门,急忙拿了伞撑起跟上,还不忘记看了一眼紧随而来的秋槐,眼里也是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夫人这是……要去看公子么?”
冬儿见了夫人紧走的脚步,心的问道。
“草心那个贱婢要生了,我过去看看!”
杨淑珍没有回头,只是脚下加快了步子,丢给冬儿一句话。
秋槐紧走几步上前跟在夫人身后,伸出搭着衣服的胳膊肘子,轻轻碰了碰冬儿的手臂,俩人会心一笑。
这边草心因为提前动了胎气,又疼了许久之后大夫和稳婆才来,此刻已经是有些气力不足,躺在床上直冒冷汗。
梅手臂上的伤大概包扎了一下,她便一直守在草心身边,与稳婆一起想办法,让草心安然度过此次危机。
虽说她也恨这个往日跋扈狠毒的草心,但此时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需要借助草心的身份和手段来对付大夫人!
所以,当稳婆紧张的跑出去对帘子外面的大夫讲述草心此时情况时,梅便将自己从百花谷离开时梅余生给她的一枚药丸塞进了草心的嘴。
“为了自己和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她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大夫人知道公子喜欢公主,所以自己不愿意下手免得让公子记恨,于是,姑娘便成了这替罪羊……”
虚弱的草心闻言,张开双眼看了看梅,她的嘴唇紧紧的咬在了一处。
“事实上,大夫人是何等心气儿的人?她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她既不想要公主为她生的孙子,又怎能看上您为他生得孙儿?她最注重门第身份,姑娘该知道自己的出身吧?”
“海家是什么人家?这公子将来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如是有一个丫头生的孩子让他颜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