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吩咐身边的胜利:“你去,快马上去看看,那是什么样一个地形?传令全体人员,就地歇息,等探子回来再做决定!”
即墨怀下马,站在一边看着还有两个多时辰才能黑下来的天,心里在掂量着究竟该走还是像梁珪一样在这里安营扎寨?
仔细观察这里的地形,实在并非什么扎营的好地方;而那个什么“鬼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若是今晚不能到达麾州,最起码,后面的路程又要耽搁不少。
即墨怀在犹豫。
他是不会怕任何的山匪流寇,可这二百万石的粮草,以及身边这三千兵士,他们……
“将军不要担心,胜利也是跟着您多年的老将了,那个什么‘鬼不过’是否安全,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大捷见了老将军的愁眉,拿着水囊上前递给他,安慰道:“末将知道您担心土城的守军,我们又何尝不是?只不过这一留上,流民太多,劫匪也是来了一波又一波,我们不得不防啊!”
“嗯,老夫一心想着土城的困局,却忘记了兵家大忌!”老将军接过大捷手上的水囊,抿了一口看向蹲下休息的士兵:“此次出行,朝廷只拨给我们三千兵士,并且一个个都是未经战事的新兵或者养尊处优惯了的洛城守军……”
即墨怀说着,眉毛自然又拧了起来。
“您放心,即便有流寇劫匪,不是还有末将和胜利、飞虎、逐鹿吗?依着我们四个当年的神勇,将军完全不必将这些打闹放在心上!”
大捷想起了当年他们四个弟兄在疆场上风发义气的样子,不觉骄傲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老将军听着他的话,不觉看向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家将,眼里是欣慰,又是抹不去的英雄迟暮之感:“多少年了,你们跟着老夫南征北战,征讨南冥和北国,守护大夏边城安宁;如今,也就只能和老夫一起,做这押粮的活计了……”
“只要和老将军在一起,我们哥儿四个便是死也值了!”大捷哈哈大笑着,那豪迈的笑声,有当年疆场得胜之后,庆功宴上的畅快。
“此次土城之困解了之后,老夫回洛城便上书皇上,带着一家老回老家安度晚年吧,”老将军听着大捷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凉,“人心不古,大夏朝堂上已然没有了你我的立足之地!”
正说着,胜利的马带着一路喧嚣的尘土飞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