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啊!
“承天太后,万万不可啊,这女子乃是宋人……”远远的,一个戴着深褐色头巾,身穿褐色长袍的人影疾步走来,还没到她面前就能看到那写了一脸的傲气。
草原空旷,贾瑶中气又足,声音穿得远些也是能理解的,只不过……
“这丫又是谁啊!”贾瑶操着一口京片子腔问道。
耶律月儿早就站了起来,听到太后的嘟囔,略带惊讶的小声说道:“回太后,这位是萧朴古只沙里大人,您丈夫的兄弟啊!”
哦,原来是耶律普速完的那位小叔子来了!。
她还想着一会儿怎么去找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位小叔子看起来还有几分清秀,竟有几分中原人的相貌,怪不得会讨得耶律普速完的欢心!
萧朴古只沙里走到贾瑶面前,粗略的行了一礼,便一脸关切的说道:“太后,这女子是宋人奴隶,万一这奴隶有反主之心,太后岂不是危险了吗?再说,这也不合我西辽的规矩……”
耶律月儿“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直直的朝着贾瑶磕了三个响头。
“耶律月儿承蒙太后看中,今生今世若有反主之心,情愿长生天收取月儿性命!”
“住口!”萧朴古只沙里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和太后说话,你一个奴隶插什么嘴,这么不懂规矩,拉下去,逐出虎思斡耳朵!”
身后的侍从早就对耶律月儿虎视眈眈,萧朴古只沙里一开口,有几个侍从早就按捺不住站了起来,要去拉耶律月儿。
“孤看谁敢!”贾瑶一声厉喝,已经冲出去了侍从们纷纷停了下来。
“你们眼里都没有我这个承天太后了吗!”又一声厉喝,吓得那几个按捺不住的侍从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萧朴古只沙里,你的手伸得太长了!”贾瑶冷笑着看了一眼她这位小叔子,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宋人又怎么了?生长在草原上的儿女皆为长生天的孩子,这孩子自小在草原长大,我相信她!”贾瑶斩钉截铁的说道。
“倒是你,身为人臣,见到本太后却不用敬语,一再否认孤的口谕!”
“还有!”贾瑶又厉声说道:“我大辽自太祖起就有规定,只有皇帝和于越,北南宰相,迭刺部夷离堇,惕隐和政事令可戴冠、巾,其他人一律不允许私自带帽,你又身居何职?竟敢私自佩戴头巾?”
萧朴古只沙里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瑶,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朴古只沙里,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念其身为驸马兄弟,免去死罪,罚其降为东平王,三日内启程前往东北守封地,没有允许不得擅自出封地!”
历史上,她的丈夫萧鲁朵不被贬为东平王,最后被耶律普速完和萧朴古只沙里联手杀害,这一世,她将这位不省心的小叔子赶出虎思斡耳朵,断其源头,也算是为上辈子的萧鲁朵不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