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个宋奴被赐了皇姓,还升了官,比如被传不和的太后与驸马重归于好,再比如太后力排众议把太子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当然,“众议”也只有萧鲁朵不和萧朴古只沙里的老父亲,那位兵马大元帅萧斡里刺大人。
此时,这位顽固的老父亲正在贾瑶新修好的大帐里“做客”。
贾瑶正专心的逗着小不点儿直鲁古。
自从和她住在了一起,直鲁古整个娃都变了。
藏青色旧袍子被换成了绣花月牙白的新袍子,脚上穿着月牙白滚金边的小靴子。
“姑姑,抱!”
“好,姑姑抱!”贾瑶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哎呦,我的小直鲁古又胖了,姑姑都快抱不动你啦!”
直鲁古委屈巴巴:“直鲁古才没有胖……”
被当成咸鱼干透明人的萧斡里刺大人看着上首逗弄着太子的贾瑶,脑门子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他头疼!
他这一辈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当了驸马,小儿子虽然不出息,但也能凑合看。
天知道太后前几天一道口谕就把他小儿子打发到东北当了啥东平王!
他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他儿子究竟是什么地方冒犯到这位太后,顺便为他儿子讨个公道!
贾瑶一边逗弄着直鲁古,一边余光瞧着这位萧斡里刺大人。
打从老爷子一进门,她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太后,老臣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
“是萧朴古只沙里的事情吧!”贾瑶抬手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是,太后圣明!老臣就是想问问,我儿犯了什么错,要发配到那种苦寒之地守边关!”
贾瑶直直的看着一脸悲愤的萧斡里刺,问道:“大元帅是真的不知?”
“臣不知!”萧斡里刺回答道。
“好,那孤告诉你!”贾瑶脸色一冷,说道。
“萧朴古只沙里屡次抗旨,越俎代庖在孤面前替孤做决定,当着孤的面责骂孤贴身女官,未经允许擅自佩戴头巾!”
萧斡里刺的神情逐渐冷静下来,变得越来越严肃。
“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么蛊惑太后这一条,足够让孤定他死一百遍!”
“萧朴古只沙里心怀不轨,安排普卢接近孤,欲行勾引之事!”贾瑶一拍矮几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大元帅,孤问你这些罪名够不够!”
萧斡里刺心里一阵惊涛骇浪,面色恍白,身子晃了几下就要倒下去。
贾瑶迅速冲上前,扶住老爷子。
先不说这老爷子手握着西辽重兵,就是让老爷子这么倒下去,几十岁的人了,再摔出个好歹来,她可得后悔死。
“太后,是我萧斡里刺对不住您!我竟然不知道我这不孝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老爷子稳住身体,“扑通”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您当然不知道,您这儿子野心可不小呢!
贾瑶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显。
“大元帅快快请起!”贾瑶使劲儿一拽,就把老爷子从地上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老爷子还挺沉,怎么也得个两百斤!贾瑶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她这太后当得可真累!
萧斡里刺被贾瑶一连串的操作感动得心窝子里热乎乎的!
想想当年先皇传位给耶律普速完时,他还领着西辽几个老家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