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所谓的的七月流火,在虎思斡耳朵似乎有点行不通,因为根本无“火”
可流。
大元帅萧斡里刺家的后院里,一堆红红的碳火,上头架着半只羊,被火烤得滋滋作响。
萧斡里刺坐在太师椅上,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本应该在皇宫里的萧鲁朵不此时正坐在对面,一手抓着一根烤好的羊排,一手端着酒碗。
不知名的调子从萧鲁朵不嘴里哼出来,带着些许草原汉子的豪迈。
“父亲,您的手艺还像以前一样好!”吃饱喝足,萧鲁朵不拿袖子擦了擦嘴,又打了响亮的酒嗝,说道。
萧斡里刺白了一眼自己儿子,训斥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知道吃饱了打嗝,怪不得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不稀罕你!”
萧鲁朵不有几分微醺,听到这话,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道:“反正从小到大母亲只稀罕弟弟,您稀罕我,太后稀罕我就行呗!”
这倒是真的,从小到大,萧鲁朵不记得母亲喜欢把好东西都给弟弟。
萧朴古只沙里从小就聪明,嘴又甜又会见风使舵,把家里人哄得团团转。
甚至他这个驸马的位置,母亲都想抢来给萧朴古只沙里,要不是他爹萧斡里刺对他好,他都要怀疑自己是捡来的了!
“你弟弟也不知道在东边受苦了没有……”
萧斡里刺感慨了一句,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愤愤的说到:“受苦也是活该,都是你母亲惯的,好好的孩子惯坏了,惯出一肚子坏水来,还敢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真是……”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老爷子卡住了。
“家门不幸!”萧鲁朵不嘟囔了一句。
“对,家门不幸!”老爷子愤愤的说道。
感慨了一番,爷俩又言归正传。
“儿子啊,你说太后最近是怎么了?”
萧斡里刺一脸愁容。
萧鲁朵不不明所以,问道:“啥怎么了?挺好的啊!”
“自从春季围猎回来,太后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脑子里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点子,袖子里好像仙人的袋子,随手一掏就是好东西!”
像是想起了什么,萧斡里刺灌了口酒,一拍大腿,小声说道:“就说两个多月前,太后拿出的那个啥……手枪,最近新建的那个啥军工厂,还有军工厂里头的那几个蒙着硬壳的大怪物,那几十尺长的大风扇,还有那些个一碰叮当响,亮得能照出人影儿的器件儿……”
“父亲你说啥呢?”萧鲁朵不迷迷糊糊的问道。
“那军工厂里头,二号厂房,你没去看过?”萧斡里刺问道。
“没有啊,我看它干啥!”萧鲁朵不嘟囔道,“再说太后不是不让看……”
“太后不让别人看,也没说不让咱爷俩看啊!”萧斡里刺气急,使劲儿敲了一下儿子的木鱼脑子!
太后的意思,明摆着是让萧家父子俩协助管理军工厂,所以一些重要的厂房,别人不能进,萧家父子却是可以随意进出。
这是什么,赤裸裸的信任啊!
这傻儿子咋就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真不知道太后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
对于这个笨儿子,萧斡里刺简直不想说什么了!
大儿子空有一身本事,脑子一根筋,二儿子一副柔弱样,偏偏一肚子坏心眼儿!
要是能调和一下多好!
“傻人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