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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四章


    那就是说,钥匙还在她腕上。

    祁景迁眯了眯眼眸,事情难办啊!倘若这姑娘连睡觉都不摘下手环,他又该如何得到钥匙?

    愁容满面地咬咬牙,与上次一般,他两只前爪搭在床畔,缓缓向她靠近。

    用嘴小心翼翼咬住她袖摆,慢慢往上掀。

    露出雪白的手腕了,看到彩色手环了,还有那把垂着的钥匙,希望就在眼前了……

    眸中生出期冀,祁景迁定定望着那手环。

    既然能戴上,必然能解。

    他迅速瞟了眼她仍紧闭的眸子,伸出舌头,找到手环的那个结扣,想把它舔开。

    奚念知并没入睡。

    试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本来还能再忍忍的,可是——

    倏地缩回手,她抿唇握住左手腕,上面残留着一小片晶晶亮的口水。

    抬眸望着大灰狼,它明显心虚,瞬间移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脸上的嫌弃和恶心实在难以掩饰,奚念知不理它,穿上鞋去打水清洗。

    祁景迁也很绝望。

    还没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他好像就已经遭到了老大的嫌弃。

    能怎么办呢?

    靠谄媚弥补过失呗!

    他摇摇尾巴,跟上去。狗该怎么向主人撒娇的样子,他还是见过的。

    奚念知打了盆井水放在地上,从瓶中取了朵蔷薇,一片片摘下花瓣,抛入水中。

    花是大灰狼清晨送来的,芬芳馥郁。

    将双手浸入水中,冰冰凉,倒也舒适。

    奚念知已经不气了,但她还是要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踱到她身边,祁景迁作出低眉顺眼状,仰头蹭了蹭她胳膊。

    家狗获得主人喜爱的必杀技,“蹭”。

    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很好,重复着再来一轮……

    “别,痒。”奚念知忙从木盆抬起右手隔开它的亲近。

    怕痒倒是其次,只是她一想到这壳子里住的有可能是那位,就心里怕得痒痒的。

    “小灰。”轻咳一声,奚念知斜望着它,不知该说什么,便重新把手浸入水盆。

    是了,她必须步步谨慎,万不可透露一丝马脚,更必须打从心底里把它当做成一条狗,不然若被它先觉察出不对劲,她的小命就悬乎了。都说帝王无情,她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蔷薇嫣红的花瓣浮在水面,将清水都映成了淡淡的绯色。

    她白皙的手腕裸露出来,根根葱般纤细的手指在花瓣中时隐时现。

    那彩色手环上的钥匙也晃晃荡荡离水面很近了。

    祁景迁有些被那片莹白给晃了眼睛,她的手确实漂亮,与这些花很相称,甚至有些将花瓣给比了下去。

    “你渴了吗?要喝水吗?”奚念知看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水面,自然联想到这点。如今天气炎热,从它来到这儿,确实没为它准备过水。

    “我……”正欲起身,却见大灰狼抬眸看她,似是犹豫纠结了一刹那,最终好像做出了决定,毅然决然埋头将嘴吻凑到她的洗手水里,伸出粉色舌头缓缓地缓缓地舔了起来。

    奚念知别过头,没作声。

    说好了拿它当狗的,喝就喝吧,省得她再起身为它倒水。

    而且她手不脏的,沾的也是它的口水呀!

    艳阳当空,木屋外蓦地传来马车轱辘轱辘碾压过石子路的声音。

    奚念知起身用棉巾擦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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