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唯有两点绿幽幽的荧光近在咫尺,像鬼火似的,不被吓死才怪!
奚念知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的瞬间, 恍惚有种身处坟场的错觉, 无须营造气氛, 她脑中蓦地闪现出一幅幅无比生动恐怖的画面。
寒风呼啸,冷意戚戚,冤死的魂魄没有脚, 他们长发飘飘一身白衣, 悬在坟包上不断不断地游荡……
“啊!”条件发射般发出惊叫,奚念知捏紧拳头,拼命往后躲。
慌乱中,不知碰到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好恶心!
“姑娘,姑娘, 你怎么了?”男人脚步声迅速逼近,焦切慌乱问, “姑娘, 我能进来吗?”
听到人声, 奚念知瞬间清醒, 是了, 她在洪家村呢!
难道是在做梦吗?可是那触感——
掀开紧阖的眼皮, 奚念知就着月光,捕捉到她房里的那团暗影。
是动物?
长得怪像狗的?
不对,奚念知看它横冲直撞,有门出不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股强烈的直觉陡然涌上心头。
大灰狼?是大灰狼对吧?
就它那摇头晃脑走路的样子,不是它是谁?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不出声?再不出声,我数三下就进来了。”赵统在门外急得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二……”
“等等,别进来。”奚念知连忙开口,“我、我没事。”
这时,她隔壁卧房的萱月也披好衣裳匆匆出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事?我能进来吗?姑娘,我这就进来……”
“别,都别——”厉声阻拦,奚念知坐在床上有点慌。
他们进来,大灰狼怎么办?
他们不进来,与大灰狼共处一室的她怎么办?
奚念知六神无主,若被逼急了,大灰狼会不会撕碎她?
她紧张得不行,事实上,祁景迁更紧张。
被困在这小小房间,前有护卫奴婢,后有千金小姐,偏偏这屋子连个柜子都没,他往哪儿躲?
慌不择路乱跑一通,暂时栖身阴暗角落,祁景迁直愣愣望向床上的女人。
等等,她是不是傻的啊?
难道还没发现他?
眸中一亮,祁景迁生出点点期冀。
老天保佑,保佑这女人最好蠢一点,朕可不想把命交待在这里啊!
冷静冷静,奚念知揉了揉长发,瞅着角落里的大灰狼,斟酌着开口说:“萱月,赵统,我房里跑进来一条狗。”
震惊一脸的萱月赵统:“……”
震惊一脸的祁景迁:“……”
“狗怎么进来的?”赵统率先发出疑问。
“就、就我也不知道。”
萱月说:“姑娘,确定是狗吗?兴许是黄鼠狼?”
听这三人说话,祁景迁彻底怒了!
朕是狗就算了,怎么还成了黄鼠狼?虽然黄鼠狼里面也有“狼”这个字,但两者存在天壤之别好吗?你说你这婢女,不懂就别乱猜,再乱猜,小心朕请你喝茶!
“是狗。”奚念知情绪逐渐平复,言辞肯定的说。
她想法很简单,大灰狼与狗长得有七八分相像。
正值夜半,在夜色浑浊的情况下,没见过狼的萱月赵统肯定会先入为主,根据她的说法,认为它就是一条大灰狗。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