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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待了一会儿,出来时,周行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甚至也没有要洗澡的意思,就带着满身上下的唾液和奶油睡了。

    路巡抱他去浴缸,他好像有一点被吵醒,但是没睁眼。

    深夜了,路巡饿了,下楼去,吃了一碗冰冷的面糊,这是这么多年里,周行朗第一次给他做东西吃,虽然吃起来有种饥荒的感觉,路巡还是吃完了。

    路巡去上班了,周行朗醒的比平日要晚,起来时,他看见了床头的支票和卡。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那支票上的数字,比他的离婚费还要高——看起来像空头支票那样离谱。

    把巨额支票攥成一小团,周行朗愤怒地把纸团丢远了:“妈的。”

    居然还真给钱,当他是什么了?

    半晌,周行朗才清醒,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爬起来到处找支票,然而不知道让他丢到了哪里,找不到了。

    他又骂了句脏话。

    洗澡的时候,周行朗才发现自己身上密布着一种吻过啃过的红痕和齿痕,路巡在亲吻的时候,一直是温柔的,但抵不过一遍遍的亲吻,每一遍,那颜色就会更深,仿佛给他打上了永久的烙印。有一些摸上去是不疼的,有一些则是红中不堪,他轻轻碰了碰,都忍不住嘶了一口气,觉得疼,像是被啃破皮了。

    这一定是狗做的!

    躺在浴缸里,被热水紧密包裹,脑海里却回放着昨晚上的画面,和记忆中让人面红耳赤的那一次不同,这个记忆是鲜明的,感觉也是真实的。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他。

    周行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泡了半个小时,这才穿上衣服下楼去,但家里来了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她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一头长长的黑卷发披散,皮肤是蜜色的,是个典型的ABC,但是很漂亮,身材性感。

    旁边还放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周行朗有点懵。

    像是听见了脚步声,女孩抬起头来,看向周行朗,然后马上站起来:“您好,我是……”

    “这是我女儿,”惠姨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她叫翁芙,申请了上外的交换生,所以我想着带她过来住两天,小朗你介意吗?”

    周行朗当然不会介意了:“没关系,路巡知道吗?”

    “给他发了消息,他还在忙工作呢。”

    惠姨回家了,周行朗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这意味着有好吃的面条了!

    “对了,小朗,锅里干掉的那个是什么?我没办法洗干净。”

    “哦……那个是……”周行朗尴尬得一批,急中生智,“那个是浆糊!我拿来做模型的,当胶水用,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惠姨不懂他那些,真信了。

    吃早饭时,周行朗跟翁芙说话,他还记得惠姨说过,她和先生离婚了,有个女儿在上大学。所以周行朗脑补出了一出可怜悲剧,便对她格外地客气,让她把这里当自己家。

    翁芙说谢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周行朗的脖子。

    周行朗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他不知道今天惠姨会回来,还当自己一个人在家,所以下楼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些,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耳后,深红浅红的一片,像是被狂犬病咬了似的。

    惠姨开始打扫卫生,她有点干家务活的癖好,无论是不是她的家,只要看见乱七八糟的,脏兮兮的,她就忍不住动手帮人打扫干净。

    周行朗带翁芙参观房子:“这里是书房。”

    “露台好大啊。”翁芙面对山林水色,感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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