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顿时脑补了一出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妹子身心受创黯然归家,没想到打击太大意外流产的狗血剧情,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摇摇头道:“明天一定得带,那先把病人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吧。”
“……好。”秋雁山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封勋那两把刀给卖了,以偿还今天她在妇产科垫付的巨额医药费——这家伙连个医保卡都没有,他特么甚至还是个黑户!
两个小时后,封勋出了手术室立刻被推进十一楼住院部,秋雁山作为他的“哥哥”全程陪护,苦闷的给她的死对头跑前跑后。
此时主治医生正拉着她的手,震惊地絮絮叨叨:“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不是八个就是九个,太小的还没成型,不过我确定最少也有八个!八胞胎啊……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
秋雁山使劲儿往外抽手:“我妹妹他确实天赋异禀……”
主治医生:“来,这是我的名片。你妹妹的情况我一定照顾到位,如果她以后再怀孕,不管来不来我们医院,也请一定通知我。”
秋雁山:“……啊?”
主治医生掩着嘴干咳一声,隐晦地说:“你妹妹如果再次怀孕,很可能还是多胞胎。我很希望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秋雁山:估计没那个可能了,封勋要是再怀保准砍死我,医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想了想斐瑞的魔药,再次对魔术师致以崇高敬意,并表示如果在战场上与他狭路相逢,一定对斐瑞退避三舍。
告别了医生,秋雁山又去旁边药店买了些止血绷带和酒精碘伏,琢磨着回家自己捯饬一下手臂上的擦伤。
当天晚上,她趁着夜色潜入住院部,避开值班护士和监控摄像头,偷偷将还输着吊瓶的“封女士”从医院里扛了回来——没办法,不管她这个“燕山”的身份还是封勋的身份都是黑户,压根没有身份证,也不知第二天要怎么补齐手续,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走人。
扛着无知无觉的“封女士”,秋雁山在心中骂骂咧咧,又生怕被人当做拐卖妇女的猥琐青年,一路跑得脚底生风汗流浃背。
等封勋从黑沉的睡眠中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从战场坠落时的房间里。
秋雁山显然没什么病人必须睡床铺的自觉,也可能只是比较嫌弃封勋,就这么把他搁在床边的地上,封勋扭头一瞥,发现身子下面有一层柔软的垫子。
还算有良知,没真把人扔在冷硬的地板上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右手手背处扎着根针,针头另一端连着个瓶子,里面还剩下半瓶液体。
封勋虽出身古武世界,但经历过几回战场后,眼界自不是从前能比,他认得这东西是吊瓶,里面装的多半是营养液什么的。
地铺就挨在床脚处,封勋不怎么惊讶的看见秋雁山盘腿坐在床上,见他扭头,立刻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回到现实的这几个小时时间,秋雁山一直沉浸在“妈蛋老子怎么还是个男的?!”、“妈蛋封狗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妈了个巴子姓封的变成女人比老子好看胸特么还比老子大!”、以及“哈哈哈哈封狗不仅怀孕还踏玛流产了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几种情绪里,一会儿暴躁一会儿暗爽,也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内心活动一度十分复杂,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时此地,屋里唯二的活物封勋就变成了她的重点diss对象。
“醒了?”她右手支着下巴,战术折|刀在左掌指间上下翻飞,封勋抬头时,正好看见那匕首如镜般光亮的刀刃上反射出一点寒芒。
秋雁山把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