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宣平王女儿的,京城不知凡几,但敢把真心话说出口的,云瑞当属第一人。
清苑脾气耐性都不好,问不出答案,便当这人就是故意扣留猫儿的人。再听了这么一句堪称冒犯的话,当然不会再任云瑞好好站在这儿。
是以在云瑞呆愣时,他直接被“请”出了王府。
在王府后门驻足许久,他突然回神,摸了摸脑袋满脸茫然,“我怎么……在这儿了?”
听过侍卫回禀,刘渊唔了声捂住下颌,“可惜了。”
可惜什么?谁也不知。
刘渊本意主要为出宫逛逛,顺道为华阳郡主庆生,独自一人欣赏王府风景,可惜总不能遂愿。
“你方才看到了吗?外院宾客中有那位豫王世子,听说他要在京城留好些日子。”脚步与话语声同时响起,是两位女子。
庭院空旷却寂静,少有人至,即便隔了距离,刘渊依旧听得清楚。
“嗯。”另一人应声,“前日他还来了我府中,向爹求取我长姐,爹没应,就又想纳我三妹为妾。哼,真是恶心,我三妹虽然是庶出,但爹也不至于让她远嫁他乡为妾,何况是这种人。”
“豫王世子,嫁过去日后也是个侧妃,怎么就叫这种人了?”
“你们不清楚,我从爹那儿听说过。爹以前去过豫王封地办事,那位世子在那儿可有名的很,都说是色中饿鬼,稍有姿色的女子只要被他碰见,都要弄进府中。你没看见方才男女宾客会面时那人的模样吗?只怕眼珠子都要掉在那几位身上了。”
她说得夸张,其实刘裕生得阴柔精致,旁人眼中便是温柔美青年,还有着王府世子身份,不知多少姑娘被他扫一眼便春心萌动。只她先入为主,便觉得刘裕处处不怀好意。
显然与她交谈的那位便是其中之一,并不大信好友这番话。
豫王世子生得那般模样,哪还需要强逼他人呢?
她们似还有许多话,刘渊无意探听女子谈话,便轻步与侍卫离开。
他走得不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脚步微停,很快撞上了一个狼狈的小东西。
猫儿“喵呜呜”可怜叫唤,毛被打湿一半软趴趴贴在身上,看得出并不是虚胖。它舔舔毛望着刘渊,似乎祈求他把自己带走。
它讨厌水。
婢女来得飞快,边跑边急道:“猫儿别跑了,等会儿毛弄得更脏郡主该罚你了!”
猫儿紧紧扒着刘渊袍角,死活不肯松爪,若强行去抱,可以预见那袍子必定不会再完整。
“公子,这……”婢女手足无措,不敢抬头说话。
无论人或动物都容易被表象温柔的东西所迷惑,正如这个婢女,正如猫儿觉得这个小哥哥一定很好说话,比主人好得多。
然而事实是,刘渊带着淡笑,温柔却又无比坚定地把猫儿抱了下来,嘶拉——袍角也被撕下。
婢女更慌,她只是个伺候猫儿的三等婢女而已,“公子是不是要……换身衣裳?”
“嗯,麻烦带我去客房更衣。”
客、客房……婢女愣住,回忆了方位紧张点头。本来这种引路的活儿都轮不到她做,她日常就是围着猫儿转。
不过此时周围没别的下人,她又不能把贵客单独留在这儿,只能道:“客房离内院有些近,公子要注意些,不要走错了道。”
王府地形复杂,不是常年伺候的老人都容易绕晕。
婢女绕了几个圈,自己竟也没注意进了内院,她寻了个客房打开,“公子好像带了衣裳,就在这儿换吧,奴婢一炷香后再来,得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