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都是好的,只是……”
又只是什么啊?
众人看着这年少的小皇帝苍白脸上浮上一点红晕,“只是朕近日心中总记挂着一事。”
“不知是什么事?”
众目睽睽下,刘渊仿佛羞涩不已,半晌在这些人快急死的神色下轻声道:“朕……心慕华阳郡主,辗转反复,夜不能寐。”
……!!!
好你个宣平王,好你个陆瑜老匹夫!
真是好深的心机,怪不得要当帝师呢,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把小皇帝的心勾过去,不就能名正言顺地一直把持朝政了么。
左相生生憋住一口老血,记着新帝的身体,告诉自己绝不能对小皇帝吼叫,绝不能直接反对。
他温柔可亲道:“陛下,老臣听说承恩公已经在与宣平王议亲了,议的便是承恩公的二子,其母为德阳大长公主,还是您的表弟。”
言下之意:都要成为您弟媳的人,就别再惦记了吧。
“朕知道。”刘渊露出点点忧色,“但朕听说只是承恩公提议,宣平王还未应下……”
说罢他猛得咳了声,“罢了,朕这身体,确实也配不上她……”
其余人的心都跟着他的咳嗽跳了跳,忙摆手安慰,“不会不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自古以来议亲多的是,没成的也不少呢,算不得什么!陛下既然心慕华阳郡主,臣等一定……”
“帮您”两个字未说出口,被左相瞪回。
左相轻声道:“臣等定不会有任何异议,陛下高兴就好。”
本欲再叮嘱些什么,可左相来时的心已被新帝糟糕的身体和这番话搅得一团乱,只得匆匆告退。
回程路上,有人忍不住道:“我看陛下这身体难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
左相犹豫再三,“我记得先帝巡游江南时,幸了好几位民间女子,你们派人去……”
他凑耳交待,那几位也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不怪他们无情,眼下的情形就在逼着他们做两手准备,他们不能把希望都系在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身上。
与那几人分开时,左相一声叹,望了望悠悠朝阳,只觉前路莫测。
收回视线,他瞥见承恩公行色匆匆,身边跟的人定眼一瞧,不就是那位正与华阳郡主议亲的二子么。
“哼!”左相阴阳怪气地对两人这么一声,拂袖而去。
老子没用,连个亲事都不能说服陆瑜。儿子也没用,连一个小姑娘的心都抓不住!
承恩公&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