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连年旱灾,不过有钱的人倒是不少,每年向朝廷缴不少的税。”
沈怀玉冷冷一笑:“可不就留下陈家分舵在这,好叫人在这里装神弄鬼了么。”
谢繁华一敲他的头:“你可给我说话悠着点。”
沈怀玉委屈,看向沈枫墨:师兄......
谢繁华道:“我看这问题啊,就是出在陈家人的分舵中,咱们啊,还是今晚就到那里去,免得遭到他们的毒手。”
祝蓉道:“哎?谢公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怀玉道:“你傻啊?谁都知道咱们要过来,咱们要是悄默默的进了城里,若出一个意外死了,连个背锅的人都没有。要进,就得大大方方地进!住进他们陈家的房子里,告诉陈家我们来了,看那行凶之人敢不敢轻举妄动!”
祝蓉道:“怀玉师兄好聪明。”
“聪明个鬼。”谢繁华起身道:“这不就是我说的原话吗?”
沈枫墨道:“你要去哪?”
谢繁华道:“这离陈丹青之前的第三任舵主陈龙死的地方离这不远,我上那里去看看。”
沈枫墨皱眉:“你怎知离这不远?”
他还是唐灵的时候来过这做客,知道那里是陈龙出事的地方。可我还能告诉你么?谢繁华眼珠子一骨碌,瞥了他一眼心想。
沈枫墨跟他同行,这附近的泥土松软,井边更是因为下雨这几天微湿,谢繁华蹲下道:“你还记不记着,陈家人来信的时候说,陈龙死之前留下的脚印是从浅到深,从一个完整的足迹后来变成足尖?”
沈枫墨道:“不错,谁会用脚尖走路呢?”
谢繁华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真正出现脚尖的作为痕迹的,无非也就是两种情况:第一,对方刻意这么做,第二,人快奔跑的时候。这个死去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快跑?原因就很明显了吧。”
沈枫墨道:“有人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谢繁华乌黑的眼珠子一转,道:“是不是他们还说道,陈龙每天晚上都会出来散步?”
沈枫墨道:“是,这里离陈家分舵好几十里远,陈龙岁数也不小,再怎么散步,也不可能散步到这里来了。”
谢繁华同他都有了了解:那夜恐怕陈龙是在等人。
这地方恰好是个闹市区,他们说着话的同时,一位老人颤颤巍巍,手里头还拿着盖着白布的篮子,走到他们面前道:“年轻人,买件衣服吧,天冷。”
谢繁华道:“什么衣服?”
老人揭开篮子上的布,谢繁华被他吓得眉头一跳。
原来那篮子里折叠起来的,竟然是一件工工整整的寿衣,那苍白的脸色和认真模样,谢繁华差点要跳了起来。
只是这寿衣却不是给谢繁华的,而是那老人拿着,一个劲往沈枫墨手里塞。
这是大凶兆,常人不可能这么做。
沈枫墨琥珀色的眼睛,稍微抬眼看了那位老人一下。
谢繁华抢过来道:“你别胡说八道,他怎么就需要这东西了?”
老人道:“因为他活不了了,你不懂。沈家这几代辈出人才,但是从没有人活过我算到的日子,你看他自己就最清楚。”
谢繁华有点恼了,他道:“你这个老头真是奇怪,胡言乱语一通,是不是看我谢家公子脾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