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华道:“陈丹青和陈龙死之前,可曾遇到或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有个男人道:“奇怪的倒是没有,就是有一天,龙舵主收到了一封信。”
谢繁华睁大眼睛凑近道:“什么信?”
那人道:“谢公子,您别这么激动,这信每代分舵主都收过,也不是人用笔写的,是从别的地方剪下来糊上去的,大体意思是说:想活命的话,就必须离开这里。”
“这样啊。”谢繁华若有所思的抚摸着下巴,道:“你还记得信件的其他细节吗?”
对方大致说了说,那是一篇极短的内容,并把纸拿来给他看,“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我还从来没有告诉其他人。”
谢繁华低头嗅了嗅,道:“好香啊。”
那人道:“确实很香,而且这裁剪用心,给人感觉很像是一个细心的女人。”
谢繁华道:“女人嘛倒不一定是,但是首先,这个人一定识字,其次,他还生活的挺好,因为这纸上的浆糊普通人舍不得用,更别说把书本裁剪下来送信了。”
下人道:“你这样说也没用啊,谢公子,光是这样的人关城就有几百个。”
“你且不要着急嘛。”谢繁华道,晃了晃那张纸:“这信我就先替你收着了。”
下人道:“好吧。”
再说除去了陈丹青和陈龙,其他几位分舵主的尸体由于时间久远,已经入土为安,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可能。
但正如谢繁华所说,恰恰是因为关系密切,只要寻出来一案一人,其余几个案子便可迎刃而解。
陈丹青死了之后,因着已经连续死去太多分舵主的原因,陈家没有再任命下一任舵主,而是直接把事情交给陈皮子去打理。他每日同谢繁华聊一会,就被手下叫过去处理事务了。
陈皮子走了之后,谢繁华从地上捡起来了几个石块,然后把它们在桌子上摆来摆去。
祝蓉看见了,走过来道:“谢公子,你在干什么?”
谢繁华头也不抬道:“我在梳理这几个人的关系。”
祝蓉道:“什么关系?”
谢繁华道:“你看啊,荔妍自幼住在这里,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咱们都多。她肯定是想要找出来真相的,因为她爹陈龙就死在了这。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除去咱们来的第一天她跟咱们打过了招呼,其余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很古怪?”
祝蓉点点头道:“是很奇怪。”
谢繁华又道:“再说陈皮子吧,他应该是最直接叫人怀疑的一个了,因为所有人都死了,也没人敢再来,于是他就成了分舵里面最直接的受益人了。但是反而是他天天来找咱们,给人感觉知无不言,十分亲切。”
祝蓉道:“不错。”
谢繁华嘘了一声,把自己的小石头都放起来道:“什么都别说,有人来了。”
祝蓉竖起耳朵,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正是沈怀玉和荔妍。
谢繁华疑惑: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
沈怀玉和荔妍谁也没看见他们两个,寻了个安静处就开始说话。荔妍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罗裙,裙裾长拖到地上,眼圈红彤彤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才哭过。
他们两个不知在说些什么,沈怀玉环顾了四周,最先开口道:“荔姑娘,你这不是叫我为难吗?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