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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李霖也没少向姚之远讨生意经。
姚之远已经把他当作推心置腹的好友,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李霖越听,越是惊愕于商户从民间榨取的利润,同时,也意识到,姚之远绝非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
李霖每每带着狐狸赴宴,宴上喝酒作诗,划拳行令,一个不落。其他人与歌女亲近时,他也知趣地回避。只是他本人却从来没碰过,只偶尔听香荑唱个曲子。
姚之远私下也问起过,李霖无法,只好托辞自己喜洁,对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难以亲近。
于是,香荑便被送到了李霖所在的酒楼里。
张廷还是个少年郎,见到这样的美人,眼都直了。杨京润气急败坏,恨不得冲去姚宅把姚之远那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放浪形骸还要带坏别人的臭小子打一顿。唯有李霖冷静,抬了竹苓竹沥近身伺候,把广白送到香荑身边,单独招待她。
此举若是被御史参上一本,只怕落得个贪慕女色的坏名声。可惜李霖是个混不吝的主,安顿好之后,便不闻不问了。
广白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当晚就来禀报,香荑的确是被姚家买下来的,只不过,不是姚之远出手,确切说,广白也不大清楚,是谁买下的她。。
除了头一日拜访,李霖便不曾到姚家去过,对于这些素未谋面的老狐狸的打算,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杨京润听闻却惊愕,“难道是姚家人已经猜出了殿下的身份?”
“姚信思与殿下从未见过面,估计不会猜的那么准。姚信鸿虽见过殿下,但也只有一面。”张廷冷静地分析到,“他至多知道,殿下是京城来人。姚家与陈家是对头,陈家手下的庄子是京中的人接手,并不奇怪。不过姚家与云华也有生意往来,时间长了恐怕瞒不住。”
“无妨。”李霖眯了眯眼,“工部的人,也该到了。”
他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工部的人大张旗鼓,终于也快进城了。
淮阳城一日冷似一日,小狐狸的皮毛颜色也渐渐转暗,掺着新生的毛发,由火红变成了棕红。若是在京中,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下雪了。
下雪后,赶路便更难。
杨京润和张廷见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知趣地闭嘴。
李霖心事重重地坐了一会,便挥挥手,叫他们早点去休息。竹苓伺候他宽衣洗漱,等他睡下时,红毛狐狸已经窝在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
但,许是因天寒,又换了人伺候,一晚过去,小狐狸竟然着凉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