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点的几样膳食都是皇太极爱吃的,润福送上来之时,皇太极的头疼已经缓解不少了,他也正好有些饿了,又不懒得喝醒酒汤,便打算用吃食压一压醉意。
皇太极才用了没几口,外头润福就来禀报说佛尔果春格格来了,在外头求见皇太极。
海兰珠挑眉:“她来做什么?”
皇太极见海兰珠的反应,跟着笑了一下,他没做声,只看向润福,示意润福回答海兰珠的问题。
润福道:“佛尔果春格格说她是奉贵妃之令给皇上送些吃食点心的,说是贵妃见皇上喝醉了有些担心,所以差她过来看看皇上。”
海兰珠在心里哼了一声,今夜有她在这里,她是不可能让佛尔果春见到皇太极的。
润福话音才落,海兰珠就说:“有我在皇上身边照顾,也不必再有其他人了。公公请佛尔果春格格回去吧。”
润福闻言便是一愣,皇太极还没开口海兰珠就这样说,润福也不敢就听她的,他连忙看向皇太极,皇太极含笑看了海兰珠一眼,这才望着润福道:“就按海兰格格说的去办吧。”
佛尔果春的求见只是个小小的插曲,皇太极并未放在心上,海兰珠见皇太极不但应了她的话,而且是真对佛尔果春并不留心,她也就将这件事给丢开了。
皇太极用了些膳食,勉强将翻涌醉意压下去后就让人将膳食给撤了下去,海兰珠见皇太极精神略好些了,待殿内宫人都退出去后,海兰珠才轻声问皇太极道:“皇上是有心事吗?”
皇太极讶异,转头望了她一眼,笑道:“怎么这样问?”
海兰珠道:“皇上但凡有什么烦心事,便总爱闷头喝酒。方才在宴席上便是如此。我就猜皇上有心事。”
“近日我瞧皇上时常去见了大臣后回来便愁眉不展的,不如皇上同我说一说,我纵不能替皇上解忧,总能为皇上分担一些。”
皇太极望着海兰珠笑了一笑,真像啊,他想。这样满目关切轻声细语与他说话的海兰珠,真的很像他深爱的宸妃。
若宸妃柔声相问,他必定如实相告,可海兰珠问他,他就不好同她说明了。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于是,皇太极淡淡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迟早都会解决的。”
皇太极试图轻描淡写的带过去,海兰珠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她抿了抿唇,继续追问道:“令皇上烦心的,是前方战事不顺吗?”
即使皇太极不肯说,海兰珠也有她自己的揣测,“我陪伴皇上身侧的这些日子,前方常有战报到,皇上每每看到战报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近日也无捷报传来,我想,皇上是在为前方战事烦心吧?”
不得不说,皇太极的烦心事还真就被海兰珠给猜中了。
皇太极因宸妃病重从前线回到盛京后,前方战事就陷入僵持之中,不再捷报频传,甚至军队都不能再前进一步,数月以来都陷在松州锦州之地不得脱身,战事没有半点进展,入关之日更是遥遥无期,皇太极为此日夜灼心,但却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从前若遇此等僵持战事,皇太极必然驾马亲征,但此番战事受挫,他心里却很明白,他就算亲征也是无用的。
他数月前就在松州锦州亲征,那时他还所向披靡,眼看着数天之内就拿下松州锦州,但宸妃病重,令他只能调头回京,军中之事皆交给兄弟子侄主持。
多尔衮等兄弟子侄勇猛善战不亚于他,按理是早该拿下松州锦州的,可为何迟迟久攻不下呢?
皇太极原本以为问题出在战地,但后来他看过战报多方演练过后他发现前线根本没有问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