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会注意到。
但是安莱注意到了,他狐疑地弯下腰,将地上那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察觉到的透明刀片捡了起来。
透明刀片——是从他手里的帕子中掉出来的。
“先生,听说您想听《波尔湖畔》?”迟轻戎那传来刚才那位小提琴手的声音。
“抱歉,可以请稍等吗?我的朋友还没有回来。”迟轻戎道。
“没问题,既然您希望能与同伴一同分享,我便先为您弹奏另外一首打发时间好了。”
说完没等迟轻戎回应,便已经将琴搁在了脖子上,琴弦拉得绷紧,似乎下一刻就要断裂开来。
“请稍等,先生,我想不需要了。”安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动了动正要拉琴的手,没拉动。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小提琴师依然笑得十分自然,但只有安莱感觉的到,他的手腕正在蓄力。
“迟总,不好意思,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以麻烦您送我回家吗?”安莱不再管小提琴师,转而看向迟轻戎。
迟轻戎就像毫无察觉,一边站起身一边关心地问:“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安莱摇了摇头: “医院不用去。
但大概要去警局一趟了。
“小心!”
他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盘子一挡,便听叮叮咚咚的清脆撞击声传来。
拿开盘子一看,正是那个刚才端着手帕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