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上的那个当然是魏霁。
他躺在地上枕着胳膊暗暗揣测,这可能就是杨老神秘兮兮说的帮他一把。
由于临时决定在山上过夜,两人都没带换洗衣服,匆匆冲了个凉水澡就躺下了。
魏霁白天荡秋千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实在没办法穿着满是汗臭味的卫衣睡觉,于是洗澡的时候把卫衣脱了,过了道水,随手搓了两把晾在了庭院里,就这么光着膀子钻进了被窝。
傅奕珩只把外套脱了,穿得齐齐整整,在床上躺得笔直,活像一根木桩子。
关了灯,房间陷入昏暗,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给木质地板铺上一层银光,静谧之中,虫鸣鸟叫显得格外有存在感。
魏霁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天花板,注意力时不时就飘到床上和衣而睡背对他的身影,心上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在轻轻地挠。
“傅教授,睡了吗?”他轻声问。
傅奕珩翻了个身,没作声。
这就算是回应他还没睡,但马上就要睡了。
“你后来就没努力尝试过吗?”硬不起来的话题一直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魏霁挠挠头,想尽量把话说得不那么尴尬,“我是说,可能是因为没遇到真正对的那个人,所以……”
余音绕了好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沉默再次覆盖房间。
半晌,傅奕珩睁开眼睛,清冷的眸子里闪着微光,“所以,你以为你就是那个对的人吗?”
魏霁的喉结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上下耸动了一下,他听到自己的嗓音鬼使神差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傅奕珩仰面朝上,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试?你想怎么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话音落下后,魏霁久久没说话。
空气里暗暗酝酿起暧昧的漩涡,漩涡越转越声势浩大,模糊了周遭朦胧的景象,魏霁脑子里的那根弦也跟着盘啊盘,盘成了乱七八糟的结。
傅奕珩闭上眼睛假寐,本来都恍恍惚惚快睡着了,身边的床垫却猛地塌下去一块,惊得他立刻警觉地睁开眼。
一道黑影敏捷地欺身过来,跨坐在他身上。
感受到成年男子重量的那一刻,傅奕珩猛地弹起,脱口而出:“魏霁,你干……”
一根冰凉的食指抵在了唇上。
“嘘——”男子温热的气息正面扑来。
“我想这样试一下。”魏霁把声音压低,带着危险的笑意,一只手停留在他腰窝,不轻不重地掐住。
“没用的,”受到轻薄,傅奕珩有些恼羞成怒,“给我滚下去。”
“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不行么?”魏霁迎难而上,眼神坚定,他好不容易做出这个冒险的决定怎么能轻易退缩。
那只掐着腰的手灵活地从衬衫底部钻进去,在腰际流连揉搓起来,酥痒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疼痛瞬间扩散向全身。
“嘶——”傅奕珩倒抽一口凉气,扭动起来,躲闪起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
然而那只手却好像是附着在他的皮肉上,如影相随,甩都甩不掉。他忍无可忍地屈起膝盖,想直接把身上的人蹬下去。
魏霁却好像预先洞察了他的动作,两条健壮的大长腿率先压上来,一边一条结结实实地压在大腿根,把人格得死死的。
下一秒,湿润柔软的唇就贴上了锁骨,顺着脖子绷直的曲线一路滑上耳垂。
傅奕珩浑身一震,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