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给木时久绑上绳子,自己也做出被捆住的样子。
来的依旧是王管事那伙人,他们直接把周南山和木时久给提起来,往外面走去。
木时久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提在半空,脱口喊道:“媳妇,媳妇,你在哪?”
周南山:“……”
媳妇这个称呼实在有点伤耳朵。
但现在也不是纠正的时候,他应了一声,安抚道:“我在。”
木时久便安静下来。
周南山暗暗点头,这小奶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乖巧听话,昨晚上趴在他怀里一直不哭不闹,睡得很安稳。
这样最好,他活了五百多岁,还真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而且他最怕麻烦,要是小孩太吵,他就得考虑早点摆脱这小孩了。
不多久,他们被带了樊氏的灵堂前。
周南山知道其实是刘氏想见他们,而且也知道刘氏在打什么主意。
仆人将他们一把扔到地上。
周南山想了想,凑过去,在木时久耳边道:“待会儿不管谁和你说话,你都不要做声,记住了吗?”
木时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很是信任,闻言立刻乖乖地点头,肉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表示他会听话。
周南山满意地点头,将目光转向灵堂。
灵堂是昨天晚上临时搭建的,樊氏的棺材被放在两根长凳上,看上去十分简单寒酸。
在樊氏的棺材前,站着一对成年男女。
男的满脸不悦,盯着木时久,道:“见了长辈,怎么不行礼?”
木时久的手脚都被绑住了,闻言眨眨眼,似乎很困惑自己要怎么行礼。
估计是见他不动,那男的越发不高兴,冷笑道:“樊氏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周南山眯起眼。
看来这对成年男女就是木鸿宇和刘氏了。
木鸿宇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不过这么多年他一直放任刘氏蹉跎樊氏,由此便可见他人品有多差。
估计就跟秦画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
至于刘氏,确实长得花容月貌,明明快四十岁的人,容貌却停留在二十多岁,有股楚楚可怜的气质。
只是她内心可不像她容貌这样清纯无害,从她害死樊氏就可以看出她有多心狠手辣。
周南山暗暗嗤鼻,出声道:“您真是会开玩笑,我们都被绑着,怎么行礼?”
木鸿宇将目光转落到他身上,眼神阴冷:“你就是周磊?”
他话音刚落,刘氏便俏生生地道:“宇哥,您别和扫把星说话,他一进门樊姐姐就死了,实在是太晦气。”
木鸿宇似乎也有些忌惮,毕竟修真之人讲究气运,他还真怕自己的气运被周南山给破坏了。
而周南山的注意力却放在木时久身上。
木时久或许是不知道他母亲已经死了,这会儿突然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他还牢记着周南山的话,不能做声,所以他只是张大嘴巴,默默地流泪。
那小模样看着太叫人心疼了。
周南山突然有点后悔,昨天晚上就该告诉他这件事的,也免得他徒然听到这么个惊天大雷。
小孩满脸是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好像是被丢弃的小兽。
周南山微微皱眉,转向木鸿宇,道:“我和时久都没有修为,你给我们松绑吧,我们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