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族老又要扑上来抓木时久,周南山开口道:“我们是来接大舅舅的,现在人已经接到,我们这就走了。”
他当然不打算离开,这样说不过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分散到他和樊逢春身上。
果然,大家都朝他看过来。
木鸿宇面色不善,道:“你们以为木家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樊逢春心里咯噔一下。
瞧木鸿宇这架势,他们三个恐怕没法逃出去了。他被关起来倒是无所谓,木时久和周南山却都是孩子,怎么能跟着他一起受苦呢……他上前一步,打算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木时久却比他更快地站出来,道:“父亲,你为什么要把大舅舅关起来?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他平日里都是怯怯的,这次却主动挡在樊逢春和周南山面前。
周南山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木鸿宇想也没想,冷哼道:“他姓樊,我姓木,谁跟他是一家人?”
木时久不解道:“可他是我舅舅啊,我们两家不是姻亲吗?”
那双大大的黑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木鸿宇语气越发冰冷:“他们樊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木家攀关系?!”
这句话实在太冷血无情了,樊逢春气得双手发抖:“木鸿宇,我妹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木鸿宇冷冷地扫过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刘氏在一旁捂着嘴角笑。
周南山眯起眼,又记了木鸿宇和刘氏一笔。
这时候有仆人走过来,禀报说看守地牢的弟子全部死了。
两个族老很是惊讶,他们第一反应是瞅向樊逢春,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看守地牢的弟子里有个筑基中期修士,樊逢春虽说只是筑基初期修为,相差了一个境界,却是最有可能把他们杀死的。
樊逢春觉得不能暴露两个孩子,自己应该担起责任,便点头,道:“是我……”
他话音没落,周南山便走了出来:“族老,你能看出时久的修为在炼气二层,难道就看不出我已经是炼气九层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的目光投向他。
族老和木鸿宇一瞧,他果然是炼气九层,眼神立刻变了。
要知道周南山是周家的弃子,同样是个废物,而且他们清楚地记得,周南山离开木家时,可是一点修为也没有,完全是个凡人。
短短一个月,他竟然达到了炼气九层,比木时久的速度还要快得多……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众人都在盯着周南山,或惊诧或深思,只有刘氏身后的王管事不觉得意外,他早就体会过周南山的厉害,至今回想起当时被压制的感觉,他依然心有余悸。
周南山缓缓勾起唇角,道:“地牢里的人也是我杀的。”
这句话造成的杀伤力更大。
木家族老和木鸿宇全部瞪圆了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刘氏尖叫着打破了沉默:“这不可能!”
周南山冲她露出一个笑:“你觉得不可能的事还多着呢,你派来刺杀我们的人,是不是每次都莫名奇妙消失了?那是因为他们都被我杀了。”
刘氏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难看。
樊逢春不敢置信道:“她派人刺杀你们?!”
“嗯,木家主默许的。”周南山睨了木鸿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