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张是正面向上的天使牌，但却不代表只有10张天使牌。这23张牌，任何一张都可以是天使牌，因为天使和魔鬼就在翻转之间。”
“我们只要分一堆为13张，另一堆为10张。假设13张的这堆卡牌里有x张天使牌，目前总共有10张天使牌，这就代表另外10张的那一堆就有10-x张天使牌。接着只要把10张的这一堆牌全部翻过来，正面的天使变成反面的魔鬼，反面的魔鬼又会变成正面的天使，这时10张的这一堆卡牌里总共就有10-（10-x）张天使牌，即x张天使牌。”
“x=x，这样13张那一堆中的天使牌数量就和10张这一堆中的天使牌数量相等了。”
瞬间，被涂化分成两堆的卡牌整齐的排列在两侧，卡牌内容缓缓显现出来。涂化从两行卡牌的中间走过，左侧的13张卡牌中有6张天使牌，7张魔鬼牌，右侧的10张卡牌中有6张天使牌，4张魔鬼牌。
天使牌数量相等。
涂化身上的鱼鳞和鱼鳍渐渐消失，他的手指像发芽似的重新生长，耳侧的腮也越来越淡。他站在两行卡牌排成的通道外侧，静静地看着女巫。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巫怪怪的。
女巫缓缓从两行卡牌中间走过，那12张天使牌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照射在她身上。刹那间，女巫飘逸的金发开始变黑，蠕动的触须变成了双腿，女巫消失了，从金光中走出了一个人类女孩。
涂化惊讶地看着她：“孙维，怎么是你？！”
失去了鱼鳃的两人在水下并不能坚持太久，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了。刚刚还漆黑的海底突然有光照进来，涂化抬头看去，隐约透过水面看到了游泳馆的房顶。
两人连忙向上浮，很快就钻出水面，这里正是涂化昏迷消失的游泳馆。
等上了岸，孙维才道：“谢谢你救了我。”
始终表情冰封的高冷学霸终于对他露出了个感激的表情，涂化简直受宠若惊。不用孙维多做解释，涂化就猜到了其中缘由：孙维肯定也是被卷入这个关卡之后，太长时间没有答出题目，然后被迫变成npc女巫的。
如果涂化当时没有想到办法，彻底变成鱼，恐怕此时代替孙维在水下的人就是他了。
孙维似乎对自己做女巫时的行为感到抱歉，解释道：“我当时说那些话……并不是故意的。变成npc之后，系统会控制我的言行，我没有办法逃跑，也没有办法给挑战者提示，会不由自主的说出系统为我设定的台词。如果你当时答错了，你会淘汰掉，而我只能继续等待下一个挑战者；如果你没有回答，最终变成人鱼，你就会替代我成为女巫，而我淘汰。”
能让学霸栽了的关卡，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涂化调出系统屏幕，刚刚在水下关卡里以十倍的速度耽误了太多时间，他的时间倒计时那里只剩下29个小时了。不过却多了个奇怪的道具：人鱼的眼泪。
和那个x先生的好感度一样，涂化一头雾水，并不知道怎么使用。把人鱼的眼泪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来，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是微微泛蓝的液体。
“我在做女巫npc的时候，系统隐约提到过这个道具的用法。”孙维道，“你得把它喝下去。”
“喝下去？会有什么效果吗？”
孙维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她调出自己的系统屏幕，涂化看到她的时间倒计时那里赫然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