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笑,康维桢道:“听孙福海这声音,罗小娘子的危机当是解,那这酒肆,有一半就是康某的了?”
锦棠垂眸一笑,将两张银票捧了出来,恭恭敬敬还予了康维桢,随即道:“康山正,我的危机已经解了,这银子我也不要了,咱们五五分帐的生意,本就是您趁火打劫,当然也就做不得数了。”
康维桢眉头渐簇,笑容顿时从脸上抹去,冷冷望着面前傲骨铮铮,夕阳下美艳惑人的二八小妇人。
她依旧笑的仿似一抹红艳露凝香的娇艳牡丹,仿似多年前的葛牙妹,但一股咄咄不输的逼人之势,青春逼人:“但合作还要继续谈,而我也不要您一分钱的银子,还给您送一半的利润。
您若有诚意,咱们再仔细商谈一回,如何?”
相比于康维桢的趁火打劫,锦棠最终还是选择了向陈淮安屈服,用了他的银子,保住了自家的酒肆。
总归,陈淮安再待她不好,也是在家里头,向着外人的时候,俩人还是沆瀣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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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神医能治男子不孕之名,悄悄摸摸儿从孙福海家老太太手里骗来了八千两银子。
然后拿五千三百两还孙福海的印子钱,还罢之后,手里还余着两千七百两。陈淮安财大气粗,忆及上辈子罗锦棠一直很喜欢吃点心铺子里的金桔姜丝蜜,遂替她买了一大包儿,怀里揣着,便准备找罗锦棠献点儿好去。
下到后院的酒窖里,为防俩人要再度吵起来,怕老丈母娘听到,陈淮安刻意从里面反锁了门,下楼梯,便听见几声嘤嘤颤颤的哭声儿。
这哭声上辈子陈淮安可没少听过,但凡锦棠吃醉了酒,总喜欢找个角落缩着,这样悄没声儿,半喘着气儿抽泣。
他于是疾走了两步,想找到她究竟在何处。
两辈子陈淮安都忘不了罗锦棠嫁给他的头一夜,剥去衣服后的那种震撼感。本朝时兴溜肩细腰的瘦美人儿,但那时候的罗锦棠可一点也不瘦,非但不瘦,还颇有些肉感。
丰盈适度,白嫩娇艳,双手捂着猩红面的肚兜儿,她咬唇笑着,秋水般的眸子忽而飞扫到他身上:“人都笑我胖呢,还有人说我是个白虎,你觉不觉得我胖,要不要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个白虎?”
在整个渭河县眉高眼底挑了整整三四年也挑不到房可心妻室的陈淮安摩搓擦掌,就把她给压到了床上。
白虎不白虎的陈淮安不知道,但他确定的是,世间再没罗锦棠这样面白肤软,让他连命都愿意搭上的尤物儿。
一次流产让她迅速的瘦了,打头一回流产之后,直到她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到少女时的那种丰匀肉感过。
说到底,这都是他不节制惹的祸。
葛牙妹到底不放心,也挤了进来,站在门边问女婿:“那东西,你到底怎么处理的?”
陈淮安见罗念堂也歪在他娘的身边听着,便知道这一家子人都到齐了。
他道:“从此之后,无论谁来问,你们都得一口咬定,孙乾干说自己要去陈家村出诊,带着药箱子走了,除此之外,别的话多一句都不能说。
万一官府追查到这儿,只要找我就可,万事由我顶着。”
葛牙妹不敢相信,犹豫着道:“那可是一条人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咱们家总得有个人去赔孙乾干的命,我去,我去就好。你们皆是孩子,不懂事,说到底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管教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