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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给庸碌无为之人,才叫真真害人害己。何况乎亓晏的父母恩爱非常,越王只有越王妃一位妻眷,亓晏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亓晏从小备受宠爱,稍富贵些的家宅里无一例外要担心的妻妾嫡庶,通通都没有在亓晏的记忆中发生过。

    可越王府早已物是人非……

    亓晏嘴角的笑容淡了许多,对冷桓琅也就点到即止。

    冷桓琅心中藏事,亦非善察言观色之人,便错过了亓晏的神情变化。冷桓琅又抿了一口茶,打好腹稿,说道:“之前我人在关外,不知小徒儿阿芜在王府上叨扰,这些日阿芜麻烦王爷了。如今我打算接阿芜回去。”

    亓晏摩挲杯沿的手顿了顿,先前那些微妙的妒意又如细针扎在心上,只不过他掩饰得很好,面上笑意比方才更甚,灿烂至极。

    “也可。只不过我心中有疑问想请教冷叔。”

    不待冷桓琅回应,亓晏扯出来的笑容中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你把阿芜安置在冷宅或是其他单独的院子里,时日一久,是不是又会把阿芜送回江南乡下,就像养个宠物似的,想起来才去看她?”

    好在书房里此刻只有亓晏和冷桓琅二人,否则叫其他人看去,定会被亓晏的气势吓得出了丑态。

    冷桓琅不可置信地望向亓晏,神情狼狈甚至有些受伤。他算看着亓晏身负血海深仇一路走来,从当初风光霁月的少年变成喜怒莫测的摄政王,可亓晏待旁人如何,对冷桓琅终究是有几分浅薄的敬意的,否则亦不会称冷桓琅为冷叔或先生。

    塞北战场相逢时,是亓晏孤立无援。大皇子妒他,将他当成个戏耍折辱的玩意儿,亓晏有一次在战场上险些被当成诱饵牺牲,冷桓琅救了他,并在之后倾一半家产供亓晏粮草兵器。亓晏后一统塞北军马,披甲回朝,荣登极位,还了冷桓琅和冷家数不尽的名声财富。

    可令冷桓琅脸色惨白的是,亓晏说得难听,却无不对。

    他对阿芜不起。

    然冷桓琅也意识到了亓晏对阿芜非比寻常的回护。

    今日一场不欢而散,亓晏刺痛了冷桓琅,却并非真要阻止做师父的带阿芜走。阿芜若真更愿意随冷桓琅走,他纵能拦下,心里又如何快意。他敲打冷桓琅一顿,不过是……想让阿芜开心。

    阿芜多在乎她那师父啊,若冷桓琅稍待她好一些,她或许一整日都很开心吧。嫉妒成了此刻的苦茶,把亓晏整颗心都泡得发涩,他却自虐似地非要这样想下去。

    纵是如父般的角色占据着阿芜的心神,都叫亓晏不愿。亓晏知他是病了,阿芜医好了他,却同时让他的心病了。这世上他唯有阿芜,若阿芜不属于他,他孑然一身;纵阿芜投入他怀,他恐怕也会想,为何不得阿芜全心全意。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可得了木瓜后,他只会贪心不足,甚至还想要阿芜同样回以他琼琚。

    长宁听到亓晏的叹息,以为他在想朝堂上的事,问:“这次王家到底棋差一招,纵百年世家恐怕要栽了,王爷反将一军,为何叹息?”

    那户部尚书王彦也不知如何想的,竟敢祸水东引到王爷身上,就不怕之后要承受容王的各种手段?

    前几日众矛头还指向亓晏,可亓晏气定神闲,冷桓琅伤好大半之后就开始为亓晏查清镖局这一块。而大理寺卿则同时收到家信,说同宗里一个关系亲近的亲戚犯了件事,即将祸及家中;当晚,大理寺卿便看到了压在桌上的密信,上头清清楚楚写满了指向真正幕后主使的证据。当朝除容王,还剩几人有这般势力,结合家中的事,大理寺卿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王彦很快被抓,而大理寺卿那,除了那犯事的亲戚被收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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