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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醉酒
开王犬韬手中的碗,对他道:“莫喝了,莫喝了,再像你这样喝下去,还吃不吃你的芙蓉豆腐、杂果烧苏鸡还有什么肥鸭块煨海参了?”

    王犬韬果然不再喝酒,而是将胖胖的白下巴搁在窗台上,定定地看着窗外。此时屋内萦绕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傅瑜便是没有喝醉也觉得有些熏熏然了,他没有看向那对要说机密话的表兄妹,而是学着王犬韬,也坐在了他身侧,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看着外头的大街。

    外面大街其实很宽,足足有十米,这宝来楼的店门前因是多富贵客人,倒显得比别处热闹了些,此时他们窗下不远处就摆放了一方宽大的案桌,桌前的蒲团上正盘腿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身后倒是摆着一方寻常的木架子,架上约莫挂了几幅字画。

    傅瑜眼神挺好,这里离那白衣书生的案桌隔了约莫几十米,他也看的清那案桌上正摆着一副山水画,那书生的山水画画得极为传神,隐有磅礴大气之感从纸上喷薄而出。看来今天看到的这个白衣书生倒还有两把刷子。

    临近春闱,永安城里挤满了从全国各地乃至胡邦海外而来的学子,这些身上有些功名的举子因为出身不高,依着大魏的律法便喜着白衣、头戴儒巾,与一般的小摊贩极为不同,是以非常好辨认。

    这些赶着入春闱的举子们因着囊中羞涩,便常有白衣书生在东西两市里头摆卖书画,想来楼下的这个书生便是其中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