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今天的起色不错。”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上前热络得同司羽尘打招呼,他的眉目之间清秀贵气,说话的时候,弯弯的眼睛很让人心生好感。
柳臻只看了一眼便微微低下头,这个少年的身上穿的是白色绣有两条蟒纹的蟒袍。
皇宫中,黄色之下便是黑色最为高贵,其次为白色。除了皇上身穿的是明黄色绣有九龙的龙袍,太子可穿淡黄色蟒袍之外,王爷只能穿黑色或者白色的蟒袍,而大臣只能根据官位等级穿紫色、绛色或者蓝色的官服。
这个少年不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中的哪一位。
司羽尘微微笑了笑,另一个声音响起:“二哥他当然气色好了,皇后娘娘对二哥照顾得无微不至,为的就是二哥这副安然无虞的身子,否则,皇后娘娘岂不担忧坏了!”
说话的人走上前,一抹黑色的蟒袍衣摆呈现在柳臻的眼前,这个又是哪个皇子?
听声音,穿黑色蟒袍的男子比白色蟒袍的少年年长几岁,柳臻猜测,白衣的定是四皇子司伦,而刚刚说话的黑衣男子定是三皇子司骁。
“二位贤弟的关心,我已经收到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还请就座吧!”
司羽尘说罢随手轻拍了两下司伦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司伦先是一怔,马上弯起眼睛,看起来极为开心。
司骁则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沉默不语,随后转身入席。
不一会儿,元公公宣布皇帝驾到。
皇帝司守邺,年纪正当不惑四十,二十岁登基,自称景帝,改国号为天朝,如今是天朝二十一年,除了天朝,周围的附属国还有明国和楚经国,但国力都不如天朝,年年进贡珍品,以求得天朝庇护。
众人叩拜高呼“万岁”,谢恩起身后,竟发现皇帝牵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款款走来,那女人竟不是皇后,而是贤妃。
柳臻偷偷抬眼去看,只见贤妃身姿窈窕、蛾眉红妆、眼含妩媚,在万众瞩目之下也坦然自若,不时微笑点头,被皇帝带着一步步走向最高位,那气场毫不输给皇后。
再看皇后,双眸一瞬不瞬得注视着皇帝和贤妃,像往常一样,嘴角淡笑,得体庄重,似乎这一切无法对她造成一丁点影响。
众嫔妃中,挺着大肚子的姝贵妃一脸哀怨,她望着贤妃,右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像被揪住一样难受,难受地她喘不过气。
落座后,皇后和贤妃位于皇帝的一左一右,皇后上下打量了贤妃一眼,笑着开口:“贤妃今日打扮的甚是美,难怪皇上对贤妃妹妹如此上心,生辰宴会竟然宴请群臣,这一场景竟让本宫想起先帝在时的那位丽妃,当年先帝为她建造丽宫,一掷千金,当真是让人艳羡。”
皇后的声音足以使大殿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群臣之中有人面无表情,有人抚须而笑,也有人不悦皱眉。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先帝在时,丽妃宠冠六宫七载,先帝为博丽妃开心,效仿历史,为其建造富丽堂皇的丽宫,耗资人力财力不止千金,只可惜七年之后,先帝厌弃丽妃,并将她打入了冷宫,最后丽妃满腔抑郁而死。
贤妃没有丝毫怯意,反而娇笑着回道:“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臣妾如何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不是皇上垂怜臣妾,叫臣妾不用闲来无聊去佛堂念经罢了。”
皇帝接过话道:“贤妃说的对,念经虽好,但是终日青灯古佛,与木鱼为伴,难免失了情趣。这是皇宫,不是清心寡欲的佛寺。”
皇后每日午后都会去宫里的佛堂念经,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