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着见总统有什么事?你和北海女王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问。
本来,这些问题对她而言都是小事情,可以顺口说出,不必有任何迟疑。而且,她说得越详细、越准确,就越能证明她自己的身份。
“我……我……我……”连续三声过后,冰夫人居然哑口无言,眼珠连转,似乎在斟酌答案。
“什么都答不出了吧?”枪神冷笑。
“你问她,同样这些问题拿来问她,她也未必知道。”冰夫人指向枪神。
我觉得自己应该能信得过枪神,便转头看着她:“你是谁?你还是原先那个枪神吗?北海女王交付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枪神胸有成竹地微笑起来:“我当然是原先那个枪神,北海女王交代的是机密,我们必须小声交流,以免隔墙有耳。”
她的声音越压越低,身子向前探,离我越来越近。
陡地,她的双手同时手腕上翻,将两把黑黝黝的军用匕首同时刺入了我的小腹。
两处剧痛同时传来,我急忙后撤,身子抵住了保险柜上嵌着的坛城。枪神动作太快,我虽然一察觉情况不妙就后退,但却没能避开这低刺的两刀。
枪神以“枪”命名,自然擅长用枪而不是匕首。
看她的刺杀手法如此娴熟,就知道她在贴身格斗上下过很深的功夫。
“你的死期到了。”冰夫人与枪神异口同声地说。
突变之下,我毫不慌张,只是觉得,小腹伤口与背后的玄铁一样冰冷。
“外面才是更美好的世界。”冰夫人向保险柜外指着。
“我想说的是,世界处处美好,只不过,在雪域待的时间太久了,早就应该换个地方,呵呵呵呵……”枪神的声音忽高忽低,忽男忽女,诡异到了极点。
“杀了他?”冰夫人问。
“留他在这里吧,等他的血被坛城吸干,自己就死了。坛城干涸了那么多年,也该有活人鲜血供养了。在雪域,一佛一神,一花一果都需要鲜血供养,那是规矩,也是雪域的法度。”枪神说。
血沿着裤脚滴落,随即被坛城吸走,不留丝毫血痕。
我当然知道雪域的法度,那法度就是——“血养化身、法外生法”。在很多闭塞极端的生活环境中,连灯火都是鲜血滴沥汇集而成。
血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液体,一切神气、营养、活力、精神都要依靠血液在机体中的运行来传输。当人血进入坛城或者其它法器中的时候,就把一个人的生命贡献出来,使得雪域一切都有了生机。
我一个人的鲜血自然无法供养保险柜内外的坛城,但只要这保险柜存在,后续就会有无数无辜者涌入,坠入“供养”陷阱。同时,眼前这两个人逃出去,将会给北方大国带来更大的祸乱。
“喂,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我提气大叫。
两个面向门外的人一起回头,虽然外表是冰夫人和枪神,但我确信,那两人的生命已经结束,同我一起站在保险柜里的,只是两个陌生人。
“真的?”枪神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冰夫人摇头。
我挺起身子,慢慢地站直,气沉丹田,双腿暗中蓄力。
“说说看吧?”冰夫人阴森森地说。
“雪域深处,葬礼最盛行之处——如果你们来自那里,我就猜到,一定是古象雄之国的猕猴种人。”我说。
象雄古国是喜马拉雅山脉有历史记载的古国之一,今人发掘到的文字表明,象雄最初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