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虽然自信,可是却没有解除我的顾虑。
面对纳粹的进攻,北方联盟已经慌了手脚,即便全力以赴,也仅仅是抵抗对方的正面进攻,破绽太多,无法一一细数。
很快,我们登上了钟楼的顶端,
远眺四面,视野非常开阔。正西方向的小山包上,飘扬着一杆纳粹军旗,旗帜上那个独特的符号异常刺眼。
我向南北两个方向观察,的确有几座起伏的山丘,上面隐约可见北方联盟的国旗。
当我看清这一切的时候,我更加担心首都的命运。
纳粹只要派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穿过山丘之间的低谷,就能迅速绕到首都东面去,凭借精良的武器和训练有素的战斗能力截断大人物的退路。那样的话,元帅被俘,剩下的军队就会不战而溃。
我无法向米哈恰夫说出自己的顾虑,因为从他刚才的描述中,城内的战斗力量非常有限,只能堵住战线上大的窟窿,很小的细节无法兼顾。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上天能够给北方联盟活下去的机会,不让敌人抓住这个漏洞。
“你在想什么?”米哈恰夫问。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快速消灭敌人的装甲部队?”我回答。
“可惜我们没有超级大炮和轰炸机,否则的话,一轮猛攻下去,就能吃掉敌人的装甲部队。”米哈恰夫说。
他这只是幻想,如果武器火力足够的话,那么世界上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最有本事的人往往是在胜利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辗转腾挪,运筹帷幄,最终取得胜利。
眼下我能想到的,就是孤身切入敌阵,快速暗杀,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针对于这类装甲部队,首先要消灭的是对方的驾驶员。
我估计,敌方的驾驶员不会超过五百名。如果能偷偷摸到敌方营地当中驾驶员的住处,就能快捷高速地完成任务,让所有的装甲车变成没头苍蝇。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中国古人已经把战争的要义说得一清二楚。
杀光驾驶员、消灭传令兵、切断电话线、销毁电报机,这就是我首先要做的四件事。
“要下雪了。”米哈恰夫说。
我们一起抬头向天上看,乌云密集,天色晦暗,预示着一场暴雪即将来临。
空气变得异常寒冷,我们交谈时,嘴里、鼻子里不停地喷出白色的气息。
“暴雪能够阻止纳粹军队的进攻。”我说。
“但愿吧。”米哈恰夫耸了耸肩膀。
看他的样子,对这一点并不抱希望。
“极限低温能够冻结敌人的装甲车润滑油,齿轮无法运转,装甲车就前进不得了。”我继续解释。
米哈恰夫摇摇头:“你知道吗?极限低温同样能够让我的人失去战斗力,因为我们的军需给养几乎一片空白,所有人都穿着秋装隐藏在严寒当中,食指跟扳机冻在一起,甚至连扳机也完全冻住。”
这当然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战争消耗了太多给养,棉衣、棉鞋、棉帽全都供应不上,而且具体什么时候能运到也遥遥无期。这种天气,如果没有足够的保暖措施,就一定会冻伤。
“必须尽快解决战斗。”我说。
其实这场严寒中的战斗让双方都疲惫不堪,因为城外的那些纳粹装甲部队也是缺乏给养。从温暖的德国本土来到北方的苦寒之地,将士们同样叫苦不迭。这场战争就好像一根琴弦一样越绷越紧,如果不停止的话,弦就要绷断了。也许我来到这里就是天意,上天让我来制止这场战争,给纳粹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