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瑜就是觉得,沪市的冬天冷入骨髓,前世有过冬天在南方出差的经验,李瑜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在复旦上学住寝室,却比前世出差来去匆匆待的时间要长,所以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寒,总是挥之不去。
“哈!”用力的在掌心呵了一口热气,然后两手快速的搓动一阵,却没有任何回暖的迹象,李瑜回想起刚才三个逗比的样子,心里暗暗摇头。
话说这三个小子是怎么能想出那么奇葩的理由,竟然以为自己被什么脏东西“崇”上了,马敢这小子按住自己,让高壮和程田翘用筷子给自己夹中指。
“妈的,香江录像害死人啊!”有些无奈的笑笑,想想也挺有意思的,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不知道能把胜达搞成什么样子。
摸了摸冰凉凉的被褥,李瑜鼓起最大的勇气,狠了狠心钻进被窝,非常怀念雪城的暖气,那种一到冬天干干的室内环境,和现在沪市的寝室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一般。
等到身体的热量终于将整个被窝温暖,不知何时李瑜轻轻睡去,可能是因为高壮和马敢的到来,梦里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不停出现在他的眼前。
火车修理厂小学足球场上,自己在带球飞奔,身边的队友不是面目模糊的球队成员,而是那些当初在小库一起跟着自己做磁带的兄弟们。
三驴子用力传过来一脚球,薛冬至在前面飞奔,李瑜本想点一脚传过去,却被马敢断掉,每个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
缓缓的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一点也不明媚,虽然昨天晚上踢了整整一夜的足球,李瑜却一点也没有觉得疲惫,反倒精神旺盛。
往日里做过的梦总是支离破碎,可是昨天的梦境却那么的真实,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李瑜仔细的回忆了半天,最后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梦里跟我打了招呼,你却没有出来见一面呢?!”从枕头边的烟盒里面,抽出一支因为揉弄过很多次,而显得皱巴巴的香烟,李瑜又一次放到鼻端下面轻嗅。
有些机械的穿好衣服,去公共水房洗漱一番,李瑜神情不属的走下了寝室楼,今天没有课,他又不想去游戏厅和步步高,漫无目的的下楼只是想出去走走。
刚刚走到寝室门口,门卫室里面的宿管大哥突然从不大的窗口探头出来,瞄了一眼李瑜的背影招呼道:“经济系的李瑜?有你的信!”
“信?!”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李瑜站在寝室楼的门口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才恍然的转过身。
从舍管大哥手里接过一封黄色的信封,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李瑜打量信封上面的字迹,银钩铁画能看出来写字的人腕力不错。
走到宿舍楼前花坛边的小木椅边上,李瑜轻轻坐下,虽然冬天的阳光不是很足,却也暖洋洋的比室内要和煦。
信封在手里已经翻动了半天,李瑜有点不想打开,倒不是怕姜世勋在信里面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而是前世今生几十年都没有接到过信的李瑜,想把手里的这封信完整的多保留一会,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活动。
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向“文艺青年”发展的趋势,李瑜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将手里的信封拆开。
在信里面姜世勋很模糊的说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情况,大体就是淑英认祖归宗,终于不是个“野”孩子。
不过传说中已经退休的老姜和中姜,嗯!很奇怪的称为,不过李瑜也不知道除了这么称呼,应该怎么形容姜世勋的祖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