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魏韩主将却明白大败还是小败的关键现在就在墨家的那些迂回的骑兵上了。
贵族们反冲击得手,最近的两个步卒重阵可以结阵防守,左翼的溃败是必然,但是右翼的主力还能够结阵自守撑到天黑,从而撤退。
贵族们反冲击失败,墨家骑兵可以直冲中军和主将所在之处,一刻钟内整个中军左翼都会崩溃,根本没有时间再调整部署,到时候右翼的主力就要被墨家的骑兵骚扰不能轻动,墨楚联军的中军和右翼就可以利用他们刚才展示出来的行军速度完成包抄,一场歼灭战在所难免。
跑都跑不了,重步阵不提前调整部署互相配合,只要一跑就会露出破绽,骑兵抓住机会一冲就是溃败;不跑防备骑兵突袭,那么楚国步卒就可以从容完成包抄合围。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包括奇迹哪怕是现在楚国大司马忽然身死,获胜的依旧是墨楚联军。
北侧的平原上,墨家的骑兵们正在军官的口令下迅速展开,采用了一种不同于之前用过的阵法。
那八门随着骑兵机动的小炮,也用一种让魏国贵族瞠目结舌的速度部署着。
炮兵的军官们呼喊着口令,每一个口令就是一套标准的动作,那些炮手不知道磨练了多少次,已经形成了机械的习惯。
百余名精锐的掩护炮兵的骑马步兵迅速在炮兵的两侧结阵,形成了一道三排的队列。
这些精锐的骑马步兵装备的是燧石激发的火枪,他们神色淡定,根本不去看被他们掩护的炮兵的动作,而是机械地听着口令举起了火枪。
砰
砰砰
排头的第一个士兵击发了火枪,然后迅速低头不去看前面的情况,快速地从身上的口袋中摸出一个纸包的火药,将上面的铅弹含在嘴里,定量的火药从枪口的前面装入,吐出铅弹塞进枪口中。
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成百上千次的训练,每一包火药都是定量配比的,一如后世秦国制造弩箭的作坊。
第一个人开枪的瞬间,他身后的同袍也开枪,以比他慢半个呼吸的动作进行装填,第三个人依旧如此,然后轮到了第一排的第二个人
枪声响起,便连成片,就没有停歇,仿佛这不是一群手持很原始的熟铁皮卷的火枪的士兵,而是几个手持永远不需要装填的火器的士兵。
连续不断的枪声连成一片,既是恐吓,也是威慑,更是一种对炮兵的掩护。
需要的时候,他们会分为以司马为单位的小队,交替掩护后退或者掩护炮兵的转移。
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持续不断地射击,等待骑兵们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