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拥有这种攻城利器之后,已经是很少再采用蚁附攻城的那种人海战术了。蚁附攻城是一种最为原始的攻城方式,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要用人命来堆,这也是一直以来攻城的一方,损失要远远大于守城一方的原因。
但自从曹亮改进了投石车之后,让投石车真正成为了攻城的主力,任何坚固的城池,在投石车的轮番轰击之下,倒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能用机械来解决的问题,就无需大量的投入人力了,零伤亡攻城在并州军这边,已经不是理想,而是现实了。
司马邕也没有在冀州呆过,并不太清楚并州军的投石车有多么的厉害,他的感觉之中,并州军的投石车应该和司马军的投石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就是拿石块往城墙上砸么。
其实防御投石车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城墙上悬挂起一些熟牛皮,并事先拿水浸泡,这样就可以增加牛皮的韧性,石块砸在牛皮的上面,便可以缓冲掉石块的冲击力,大大地减低了石块的破坏了。
为了应付并州军的投石车,司马邕事先也确实准备了大量的牛皮并泡在了水里,等到并州军进行投石车列阵的时候,便命人将这些牛皮悬挂了起来,司马邕认为,凭借着这些牛皮虽然未必能抵挡得住所有的飞石,但至少也能拦截掉一大部分,这样对城墙的破坏程度便可以减到最低。
可真正那些石弹飞来的时候,司马邕还真是完全懵了,先前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了,并州军的投石车攻击起来,就有如是乌云盖顶,那石弹的密集程度,已经达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那怕青州军悬挂再多的牛皮,也是无济于事的,很快这些挂好的牛皮就被全部摧毁了,那破烂的牛皮,宛如是破碎的旗帜,在城头上随风摇曳,似乎在嘲弄着司马邕的无知。
司马邕原本是站在城头上督战的,但看到那石弹横飞的场景,也是心惊胆寒的,飞石可没长眼睛,可不管他是不是青州刺史,一通乱石砸了下来,谁都有可能会被砸死,毕竟就连防御投石车最为有效的牛皮都顶不住了,其他的防御武器更是形同虚设,司马邕可不敢继续在城头上傻站着了,赶紧仓皇地撤离到安全地带。
主将都撤离了,那些青州兵自然也不肯矗在城头上被动挨砸呀,一个个地抱头鼠窜,狼狈地逃离了城头。
这些的青州兵,大多都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新兵,一看到来势汹汹的并州军,其实就早慌了神,不过在司马邕的约束之下,没有人敢轻易地离开城头,只能是战战兢兢地呆在那儿,勉强地鼓足了士气,但内心之中却无不是惶恐不已。
此刻一哄而散,不像是撤离,倒更像是逃命,一个个飞速地奔跑着,直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原本就不太宽阔的台阶上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乱哄哄一片,这那里还算是有序的军队,完全就是一群无头的苍蝇。
邓艾并没有等到城墙倒塌之时才会起步兵进攻,而是在投石车攻击的间隙,就派遣步兵搭设云梯,对临淄的城头发起了攻击。
邓艾采用这种方式攻城,自然是有着他的计划,以目前的攻城效率来看,想要攻破青州城,至少也得用投石车砸上个三五天,自从冀州之战后,各地的城墙防御体系都进行了加固,临淄城当然也不例外,所以那怕并州军的投石车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口气地轰塌城墙,必须要连续不断地对城墙进行打击,从量变发展到质变,这是需一个过程的。
但这次左军团的进军比较急促,虽然带足了投石车,但在石弹的配备上面,未必能有那么齐全,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幽州石弹的生产基地,长途运送石弹的任务也变得艰巨起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