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经过调查,我们有理由相信,凶手还会杀一人。”
“等等——”杨希的父亲抬手打断了他,“这不是自杀吗?什么凶手?怎么会有凶手?”
虽然现在没有具体证据证明这是计划妥当的谋杀,但是纪律仍冷静地说道:“是谋杀。”
杨希的母亲身体猛地一僵,既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动了起来,她张了张嘴,说:“希希、希希……”
杨希的父亲不耐地拉了拉她的身体:“你抖什么?这和儿子有什么关系?”
纪律:“我们基本能确定,凶手要杀的第四人是你们儿子,杨希。”
“你说什么——”杨希的父亲吃了一惊,“我儿子怎么会被杀人狂盯上?警察同志,你们搞错对象了吧?”
纪律看向杨希的母亲:“您说呢?我们搞错了吗?”
纪律本以为今天过来见杨希的父母,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已经做好了多花心力多来几趟的准备,没想到,和当年的事有关的只是杨希的母亲。而她防御太低,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而导致她不堪一击的原因,是对儿子的担心。
杨希的父亲震惊而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婆,拉着她胳膊的手松了松,紧接着又紧紧拉住,逼问道:“警察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杨希的母亲很瘦,此时一阵风吹来,把她宽大的工作服往一侧吹了吹,工作服贴到了她身上,更显得她瘦弱至极,摇摇欲坠。
她的眼角突然流下了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喃喃地说,“林家那孩子跳楼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再是颜家那孩子……没想到连马市长的儿子也……”
杨希的父亲狠狠地打断她的话:“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死的那三名学生怎么了?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杨希的母亲抬头看向他,神情凄楚。眼泪越流越多,但是她抹也不抹,慢慢在三人面前说起了当年的事。
“希希五岁的时候,幼儿园不是举行了一次活动嘛……去植物园……”
2005年6月10日,萌芽幼儿园的老师组织小朋友们去植物园游玩、野餐。那会儿的六月,气温不如现在这么炎热,而且那天是个阴天,据说挺凉爽的。
在植物园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小朋友们玩得也很开心。但是就在要回去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把他们带来的大巴车,坏了,启动不了了。
而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就在那会儿,倾盆大雨立时便下了。老师们把小朋友们带到坏了的大巴上去避雨,然后商量怎么回去的问题。
即使他们能在大巴里等雨停,但是雨停后怎么把小朋友们送回去也是个问题。
就在他们商量不下的时候,马锦博的父亲打来的电话,问自己儿子怎么还没回到幼儿园的事。他已经在幼儿园等了几分钟了,原定幼儿园的大巴是这时候回来的,没想到现在连个影也看不到。
渐渐地,也有其他已经到达幼儿园的家长打来了电话。
老师说明了情况,让家长们耐心再等等。这时候,马锦博的父亲突然说,反正是回家,不如他们自己开车去植物园接各自的孩子好了。
于是,经过与家长们的商量,老师们也同意了这一做法。有车的家长带着没车的家长过来植物园,不管怎样,先让小朋友们离开植物园再说。
“当时马市长的老公有车,就问谁要坐他的车一起去的……儿子怕打雷,我很担心,就第一个上了他的车……接着林灵强……他现在改名了吧……还有王佩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