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其他组织可能拥有无线电定位技术,概率虽然很低,但为了安全还是把联系时间都安排在每周一晚上的固定时间。
再加上两边对电台操作并不熟悉,余念一度认为除了肉身通讯外再也联系不上芦苇镇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联系上了。
天线的地线需要不少面积才能铺开,架设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电台则在车内,三个从芦苇镇出发的一起坐进车里,就看到肖天程正捏着麦在和一个男声交谈,和平时期的电台频道内是管制不允许闲聊了,末世自然不会再有人管。
虽然有一定的衰弱,但信号质量还算不错,这人听上去略有点年纪,听了两句,余念脑海中一身农民打扮的形象立刻被唤醒了。
芦苇镇的基本情况肖天程是知道的,末世在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肖天程的人品三人多少有些了解了,告诉他也算是个退路。
“……对,我是北方人,他们来了。”
钱老头显然对余念三人的这个新伙伴颇感兴趣,自来熟问个没完,也不怕问到别人的禁忌,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肖天程的个人情况问了个遍,钱园长是芦苇镇的主事人,肖天程听余念介绍过,好不容易自我介绍完,寒暄几句后让出了位置。
“我是余念,对面是哪位?”余念举起麦克风道,交谈时为了保密,称呼之间都用代称,涉及到具体信息是不直接透露的。
信号立即被对面收到,电台那头乱糟糟的,嘈杂中似乎好几个人都在说话,余念分辨出来草莓甜甜的声音,其他人就安静了下来。
余念重复了一遍,又等了几秒,大约是身边的人交待好了,草莓的声音才响起来。
“哥哥、黑哥哥、光头爷爷,还有濛濛姐,你们听到我说话没?”
这是草莓自创的叫法,她还记不住众人的全名,就在称呼前面加了每个人的特点或者名字的一部分。
这时田濛也赶了过来,恰好听到这话,几人都笑了起来。
草莓是镇上唯一的孩子,在末世见到这样的小生命总是令人欣喜的,连没在芦苇镇呆多久的田濛也非常喜爱她。
草莓已经被告知过注意事项,很乖巧的没有提到任何具体信息,好在粗略报个平安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聊天的内容都是一些你们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碰到危险之类的话题,草莓还是聊得津津有味,借她的口双方轮流互换了基本情况,知道大体上都是平安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
再次收到回复,对面已经换人。
“看来你们小日子过得还挺不错,一路游山玩水还有吃有喝有人陪。”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说道。
没有理会黑子和艾黎这一少一老的戏谑眼神和嘘声,余念笑笑,“哪儿有,吃有喝,陪我的那个人在挂坠盒的另一端。”
一个自制的不锈钢挂坠盒被根红绳穿过挂在脖子上,垂在余念胸口,里面是江薇的一小束头发。
江薇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因为这句话放过余念,有些气鼓鼓的说道,“一把破头发哪儿比得上活人。”
余念没还是第一次见到江薇小心眼的一面,而且田濛就在旁边,有些无力招架,眼看谈话方向要歪,只好说起正事,“说起活人,我们最近见到的死人倒是挺多。”
当即把离开芦苇镇之后的经历隐去了具体地名和人名给复述了一遍,这次就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