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横在了那方官道上。他对着驾车之人喝道:“说你呢,听到没有,我叫你站住!”
他扬鞭一挥,数十个甲兵就立刻围将上来,将马车围得密不透风。
马车被迫停下。
李适亮出令牌,高声道:“京城城卫司左骑骁卫营奉命捉拿逃犯,尔等立即下车接受查验。”
马上之人一身劲装阔眉深目,英气十足,就算被一群甲士围住,他仍然面不改色。安坐于马上不动如山,他反问李适道:“汝可知这车上是何人?”
李适不屑道:“管你是何人?这可是陛下亲口谕旨,谁敢违抗?”
京中权贵虽然众多,但出行车马俱彩饰纹金,即使是驾辕之马的辔头都镶珠嵌宝,一派奢丽之气。而他面前的这辆马车,却只装饰了普通青绸,连一丝彩饰也无。就算是车里之人有点身份,那也只是有点身份而已。
况且,这人似有意阻拦查验,难不成……这车上真有逃犯不成?
他这么一想,就急催道:“废什么话,快让车里的人下车,若是耽误了大事,有你们苦头吃的。”若是真的藏有逃犯,且让他捉住,那随之而来的可是莫大的赏赐啊!
劲装男子嗤笑道:“相府千金,汝也要查?”
什么?是相府千金!
李适听了一惊,近些年沈相越发受圣上器重。圣上已经久不朝,朝中大事多由沈相裁决,沈相权位之重,可见一斑。
即使权重如此,沈相依旧以节俭处世。若这真是相府千金的车架……倒也不是不可能。
李适虽仍有些不信,但是态度却恭敬了下来,他抱拳道:“既是相府千金,可不用下车,只需让末将近前略略一看即可。”
张昌知李适不信,伸手从腰间扯下一块白玉青竹令牌扔了过去,“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可是沈相私令?”
李适接过,令牌之上镌刻一狂草——沈。确是沈相私令!
李适看后,立即下马恭恭敬敬地双手将令牌还了回去,然后对着马车躬身道:“是末将看走了,既是相府千金,又怎会与逃犯扯上干系!是末将眼拙,万请小姐恕罪!”
他等了片刻,车中方传来一道清冷空灵之音。
“无事。”
直到策马离开了许久,李适都还是晕乎乎的没缓过神来。
素有大夏第一美人之誉的相府千金沈青蔓,果真是名不虚传。就算未能得见其貌,光听这声音就仿若神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