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皇子如此谦虚自责,众人起身后,都对三皇子恭敬、夸赞不已。
三皇子真是少见的仁心仁术,待人谦和有礼,从不傲慢,对待他们这些庶民都客客气气的。
“三皇子,属下来迟,请三皇子责罚!”
六个黑衣劲装护卫,勒马急停后,立即朝顾昭煜奔去,单膝跪地请罪。
石青色劲装虎形护腕男子翻身下马,走至顾昭煜身前,关切询问道:“三皇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
顾昭煜见他,朗声一笑:“克化,本皇子的本事你还不知吗?当然无事。”然后他一转头,对那些黑衣下属道,“你们也起吧,事出紧急,怪不得你们。”
郑克化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若是因为这些贱民,让三皇子在他身边出了事,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只是,怎么三皇子总是对这些贱民如此关心,这等下贱之人,命就如草芥蝼蚁一般,何必如此。
“三皇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宫吧。”
顾昭煜抬头看了看天色,烈阳当空,将近午时,确实不早了。
他正欲收回目光,视线余光中却瞥见了临街二楼处的一抹白影,他不自觉地望去,酒楼画窗边,一青裳女子身材窈窕,头戴白纱帷帽,女子的面庞隐在白纱后,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她只单单坐那,连容貌未显露,顾昭煜却隐隐觉得有些莫名之情涌起。
一阵和风吹过,半卷白纱微掀,露出了纱下女子的半张容颜,朱唇轻闭,似乎也在往他这处看来,她的唇尾微微上扬,带着股似有若无的笑意,下颌微抬,玉颈修长白皙。
见顾昭煜长时间没动,郑克化出声道:“三皇子?”
顾昭煜收回目光,道了声“走吧”便翻身上马,扬鞭的刹那,他再次抬头,却发现窗边已空无一人。
这一行人打马穿过闹市,直奔皇城朱雀大门而去。
沈青黛收回目光。
顾昭煜,你终于出现了!
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抬眼却见楚瑜的眼光还未收回来。
她眸光微动,放下杯盏,笑问道:“你觉得这三皇子为人如何?”
楚瑜见问,没有丝毫犹豫道:“虚伪。”
沈青黛笑了起来,“那些百姓都觉得三皇子谦和有礼,宅心仁厚,体恤子民,为何独独你觉得他虚伪?”
楚瑜看着她,眸光深邃,他道:“若真宅心仁厚体恤子民一开始就不应该在闹市纵马,之后所为也不过是安抚人心的手段罢了。”
沈青黛闻言,点头笑道:“是啊,虚伪至极。”
和书里描写的一样,因母家势弱且又不是天兴帝最为疼爱的皇子,顾昭煜便一直礼贤下士宽厚待人,长此以往,他也确实积攒下了几分贤名。
顾昭煜深知水能载舟及人心向背之理,不同于其他皇子,顾昭煜一直走的是亲民路线,经常施恩于人。
所以他这次竟然如此匆忙,以至于不走坊间大道,而穿行于东市是何道理?
“我听说北边最大的匪患已被三皇子肃清了。历时三月,三皇子斩落三万匪军,俘获一干匪首,现下北地已安。”
“怪不得三皇子今日行动如此匆忙,原来是匪患已清,急于上京述职啊。”
“听说俘虏正在押解上京的路上,说不定会和西凉使者同时入京,要我说,到那时咱们陛下必定会举办献俘大典,让那群西北戎夷瞧瞧我大夏的厉害。”
“那三皇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说不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