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在顾乐腰上，顾乐立刻闪躲着滚到他怀里，抬起头：“真的吗，那我晚上就去跟爸爸说——虽然我更喜欢在家里，但为了哥哥，我也喜欢在学校！”
哄骗这样一只纯真无邪的乖猫，一点也没让凌越感到良心负罪，他刮了刮顾乐的额头，夸他：“真乖。”
晚上顾乐果然开口跟他爸爸提要去学校读书的事。
跟凌越的反应一样，顾爸也是很惊讶的，他劝顾乐：“以你的基础，最好在家学一段时间，这样我送你去，跟同龄人差距不大。”
他之前一直没提读书的事，是不希望顾乐有太大压力，他担心孩子刚开口没多久就被逼着学习，会产生逆反心理。
但顾乐已经下定决心：“我喜欢去学校。”
见他热情满满，顾爸也不好泼冷水，只说：“那你最起码要学会点基础，要不然去了学校，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会被人笑话。”
“没关系，反正我又不跟他们好。”
“……”那你去学校干嘛啊！
顾爸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说起来，你今天怎么突然就想去学校？”
“因为哥哥啊。”顾乐答得坦荡荡的，“平时一两个礼拜才能见他一次，去学校，就能天天见到了。”
这孩子是不是傻……顾爸好笑地告诉他：“他念初中，你念小学，又不是同一个学校，怎么天天见？”
“啊？”
顾乐简直失望到冒烟了。
他扁扁嘴，尤不死心地问：“那我不能去初中吗？”
“你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去啊。”顾爸揽过自己儿子，拍拍他的肩膀，“乖乖在家先学着，到时爸爸给你安排学校，你要想天天跟你哥见面也不难，找个离他学校近的小学就好了，到时可以顺路上下学……”
顾乐总算不那么失望了，说：“那好吧。那我什么时候小学能毕业？”
顾爸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等他毕业，凌越估计早读高中去了……只好模糊地答复他：“看你聪不聪明，学得认不认真。”
“我当然聪明啊！”
“……”
在顾乐能开口说话前，顾爸就明显能察觉到自己这个有交流障碍的儿子跟普通自闭症不同——他跟那些小孩玩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很自恋，且时常流露出“我很了不起”、“你们都不配跟我玩”的姿态……而在顾乐可以开口之后，这种自恋感已经可以说喷涌而出了，尤其是他开口的第一晚翻旧账把三四岁起到十二岁的旧账都翻了个遍后，顾爸心情复杂地保证自己以后不打他，他居然还赞了自己一句，“我记性真的很好”……
顾爸再次拍他的肩膀，语气微妙：“你有这份自信很好，那爸爸明天就给你安排家教，行不行？”
“行。”
等顾爸走了，憋了一天的系统总算忍不住，出声问顾乐：【你真的行？】
“当然啦，”顾乐跳到床上，用脚在一堆玩偶里挑挑拣拣，拨出一个鳄鱼，说，“我不识字，你不是识字嘛。”
【……】
“你就在我耳朵里告诉我怎么学就好了。”
这家伙还没开始学就知道怎么作弊了，系统有些无语：【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自己学。】
顾乐已经躺下去了，抱着鳄鱼说：“懒得自己学，学这个又不能生崽。”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生崽！】
“不是你说的吗，”顾乐不高兴地挑眉，“我来这个世界的主要任务，就是跟哥哥生崽啊。”